抽屉里那盘磁带还在唱《夜曲》。我按下暂停键,发现歌词本上的字迹晕成深浅不一的蓝,像我们十八岁淋过的那场暴雨。婚纱店试衣镜前的白炽灯太亮,照得她锁骨上的水钻肩带变成细碎的银河,我忽然记起大学宿舍熄灯后,我们曾睡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 我躲进消防通道抽烟,尼古丁的味道混着安全出口的绿光,恍惚回到那年跨年狂欢到凌晨的酒吧。那时我们共享音响里的摇滚乐,在二楼的卡座发誓要永远叛逆,轻轻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