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痛!
我是被痛醒的,浑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腰都痛得直不起来了。
而我正躺在——
楼梯上。
这他妈是给人睡觉的地方吗?
身上倒是套上了衣服,是我先前选的那件卡其色衬衫。由于是男式的,显得十分宽大。
我刚要站起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胳膊上全是红色的痕迹,腿上也有。我掀起衬衫,腰上的皮肤尤为惨烈,甚至留有人类的指痕。
“太宰治!”
……声音也有点哑,像哭喊过的后遗症。
什么情况会让人嗓子变哑?我不愿意想下去。
……也可能是感冒了。
黑发青年双手环胸地出现在了楼梯口,气定神闲地说:“早安,樱溪酱,昨晚睡得好吗?”
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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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太宰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大概是自知理亏,没怎么反抗,最后顶着满头的大包,沉着一张脸进了厨房泡咖啡。
“你都离开森鸥外了,应该没那么狗了吧?”我试探地问道。
闻言,太宰抬眸看了我一眼,唇角微微一勾,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字:“汪。”
“……”
他在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很狗。
我继续试探:“万一中招的话,我像是养得起小孩的样子吗?”
太宰将糖粉洒进咖啡杯里:“贤治不是说愿意替你养嘛。”
卧槽,他把那种话当真了!人家贤治自己还是个未成年呢!
我现在确信太宰是在报复我——既然你敢去侦探社造谣,那我干脆帮你坐实。
“你虽然不是绅士。”我攥住了他左手袖口的绷带,“但你以前不会违背别人的意愿……”
太宰斜了我一眼,腾出另一只手拿起搅拌棒:“以前能代表现在和未来吗?”
答案是不能。
还没等我回答,他摇摇头,叹息道:“时代、星空与人心都是瞬息万变的。”
他不肯坦白,我全靠猜。
浑身骨头酸痛,和新婚那晚被折腾到昏睡过去感受相同,但也可能是在楼梯上躺了一夜的缘故。
红色的圆点既像吻痕,又像蚊子叮咬过的痕迹——关键我还真在屋子里看到了几只飞舞的蚊子。
但是蚊子能咬出那么多痕迹吗?
喉咙沙哑,像是哭过,也像感冒后的鼻音。我吸了吸鼻子,由于昨天淋了一场大雨,确实有点感冒了。
太宰留下了无数蛛丝马迹,但顺着这些线索去查找真相,就会发现线索全变成了圈套,真假难辨,只有反复的自我猜疑。
地板被清理过,衣服被洗了,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在早晨我还没醒时就被垃圾车收走了。
因此我没有绝对的证据,去证明他一定做了,或是一定没做。
这种事也不可能去找江户川乱步用超推理或是找坂口安吾用堕落论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