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洄,你不知道吧?她连我掉了一根头发都会心疼,可无论我伺候得多卖力,她都始终没有叫我一声老公。”
“我能礼貌问问,你用了什么办法?”
出于素质,我没有骂他。
正准备关掉手机时,慕若楠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哪间病房?我来看看你。”
“……没注意,我想休息了。”
说完,我挂了她的电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换作以前,我连免打扰都不敢开,就怕错过她的任何消息。
更不可能主动挂电话。
接下来她会因为被无视感到生气,来质问我?
还是继续无视我,与顾宴言甜甜蜜蜜?
我焦虑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试图把这些念头逐出脑海。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慕若楠脚步放得很轻,像只灵巧的猫,来到我身边,轻声问:“睡着了嘛?”
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我太过意外。
我拉开被子,仓促间,与她对视上。
这一次,她先躲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之前不知道你伤得那么重,以为你是故意装的,抱歉啊乖乖。”
慕若楠握住我的手,心疼地吹了两下。
我怔怔地看着她。
好像那个爱我如命的女人,又回来了。
可不等我开口,慕若楠又接着道:“不过,也多亏阿言考虑周全,让我看了你的伤势报告。”
“他都这么帮你说话了,你就大度点,不要老是排挤他。”
我的神色一点一点淡了下来,她没看到,仍然自顾自说着。
“刚好明天他有个应酬任务,客户约定在游轮上,你以前也是这个职位,刚好过去带带他,行不行?”
“慕若楠,你以前说过,不想和我天天待在一起,嫌腻,便让我辞职在家做煮夫,照顾你的起居。”
“……啊,我记得,知道你爱我才做到这个地步,怎么了?”
“所以我已经忘记了公司业务,带不了顾宴言。”
慕若楠眯起眼睛,反问起来:
“这跟学游泳一样,会了就是会了,怎么可能忘?”
“我看你分明不想帮我们,亏阿言总是好心地为你着想!”
她紧紧盯着我,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我低头服软。
可我只是淡淡回答:“随你怎么想。”
我们再次闹得不欢而散。
走之前,慕若楠甚至下令,要把我在病房一直关下去,直到我肯跟他们认错为止。
兄弟联系我,他正好也会出现在那艘邮轮上,计划可以照样实行。
不得已之下,我再次联系慕若楠。
慕若楠故意晾着我。
这让我越来越慌。
因为我知道,兄弟有自己的事情,只是顺便做人情,未来根本不确定还会不会回国。
在我几近崩溃时,慕若楠让保镖打开了门,与顾宴言并肩站在外面,眼神像是在审视犯人。
“你去给阿言好好道歉,我再答应你去陪他。”
“态度要诚恳,不然我就怀疑你陪他去应酬,是伺机报复!”
我很是佩服慕若楠的脑回路。
在她手底下,我难道真的能把顾宴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