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把叶若琛赶走的？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

    楚浩轩吓了一跳，他想起了那天泳池边和叶若琛的对话。

    他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做。”

    但他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你更喜欢叶若琛对吗？”

    许若芸看着他没有丝毫犹豫。

    “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叶若琛。”

    说完，她就进了实验室。

    楚浩轩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又笑了。

    不知是在笑谁，叶若琛、许若芸还是自己。

    见到其他同学朝实验室走来，他立马背过身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门。

    上午的实验，许若芸的脑海里全是叶若琛。

    测量数据时她也心不在焉，林栀悠和其他同学用数据计算的时候，所有的数值全都是错的。

    一旁的同学林栀悠看着电脑上的数据，一一指出她的错误。

    “若芸，这个镜头的均值错了，这个raw格式错了，这个模组的数值直接全错了……”

    经过昨天的电话，林栀悠也大概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她没说太多，只是拍了拍许若芸的肩膀：“要不上午先这样吧。”

    临近中午，上午测了两个小时的数值，基本都作废了。

    不如大家先去吃饭，下午再重新校准测量。

    许若芸愣了一下，她点点头：“嗯。”

    从前，她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每次她测数据又快又准，现在她却因为自己的情绪耽误了大家的进度。

    她抱歉的看向大家：“今天上午对不起大家了，下午我会认真点的。”

    大家知道她今天状态不好，都没说什么。

    中午吃饭，楚浩轩想要上前却被许若芸的眼神吓退。

    林栀悠跟在许若芸身边，她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若芸，其实我挺想问你的，楚浩轩和叶若琛，你到底喜欢谁？”

    “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会一直喜欢叶若琛，可是后来遇见楚浩轩你就不一样了，我以为会和叶若琛分手，和他在一起，可现在叶若琛走了，你又舍不得。”

    许若芸愣了愣，沉默许久。

    “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叶若琛。”

    “我和楚浩轩只是念在同门同学的份上，他又年纪小，我才多帮了几次。”

    “其他的，我再没想过。”

    许若芸叹了口气，她惆怅的看着原边的天际。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林栀悠笑着摇了摇头：“师姐，你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

    “你和小师弟早就忘记了男女之间的界限，你们每天事无巨细的分享，一起单独吃的每一顿饭，难道不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吗？”

    她的话如一道炸雷，顿时炸的许若芸眼冒金星。

    她眼神闪烁的想要找借口解释，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林栀悠没再说话，而是吃完饭默默离开。

    她和许若芸本科的时候就是室友，亲眼见证了她和叶若琛从认识到恋爱再到如今。

    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他们肯定是玩玩，谈不了多久就分手，没想到一谈就是四年的时间。

    甚至一年前许若芸说等叶若琛毕业了就领证。

    她以为自己会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没想到只是见证了一场爱情从小船成为巨轮再慢慢湮灭的过程。

    毕业季，分手季，许若芸和叶若琛也终究没有逃过。

    许若芸盯着远处的天际，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她在心里忏悔：“叶若琛，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想要求得他的原谅，可她该去哪里找他呢？

    坐了很久，她才离开。

    下午的实验许若芸依旧频繁出错，但是相比上午已经好了很多，离开的时候她叫住了楚浩轩。

    “浩轩，你等一下。”

    楚浩轩见她主动叫住自己，心里一时间想到许多设想。

    她是要和自己表白了吗？是决定放下叶若琛和自己在一起了吗？还是要向之前的自己道歉？

    他激动地看着许若芸，脸上洋溢着笑。

    等实验室的人都走光，许若芸才开口：“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该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