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瑰洱 本章:第17章

    “倒是少见谢大人来这里。”

    谢雁尽似乎有些防备,晏邈dao:“我算是这里的常客。”说着看向小二。

    那小二自然十分认得晏邈,又机灵,笑dao:“晏大人往日一月总要来一二次,倒是许久未来,今儿赏光来了,一会儿小的便让人将纸笔给您送过去,您ai喝的竹叶青也一并送去。”

    “还是平日那几样菜,再加一样素炒荠菜笋。”

    “是是,您请好儿。”

    晏邈见谢雁尽一直不说话,便对他dian一diantou,算是寒暄过了,提步就往楼梯走,不想被小二叫住:“哎晏大人……”晏邈回tou,小二满面尴尬地堆着笑,“今儿要怠慢您坐一楼的散座了。”说着往shen边的谢雁尽看,“实在是不巧,这位爷今儿把二楼全包了……”

    晏邈显chu些讶异,对谢雁尽dao:“谢大人这是要摆宴席?”

    谢雁尽没什么表qg地:“喜huan清静罢了。”

    玉福酒楼的掌柜是个喜ai文墨之人,所以酒楼里不时办些诗词会,诸多文人墨客在此切磋诗文或是文墨消遣常有。晏邈ai文惜才,碍于官shen,习文比不上少时心无旁骛,这酒楼便成了他难得的钟ai之所,总ai来此浸yin在书卷氛围中。他平日总在二楼固定的雅间nei独自饮酒写字,楼xia有什么文生聚诗会了、y了什么好诗、kouchu什么好文章了,皆让小二给他通报,是他最ai的消遣之一。如果要他坐一楼大厅,他便嫌嘈杂,没了包间的时候,他是宁愿离开的。

    不过他好久未来,今日不想轻易作罢,向谢雁尽问dao:“既不是摆宴,谢大人,今日我向你讨个人qg,让我一间如何?我若用钱向你买,便有轻视之嫌,但这费用我必然要自己chu,不如这样,今日你的酒菜花销便算我的,我付你我二人的酒钱给店家,这样应当再没有不妥之chu1。”

    想不到谢雁尽态度qiangyg:“我说了喜huan清静,看来晏大人是来消遣的,并没有要事,还劳请晏大人改日吧。”

    这倒chu乎晏邈的意料,他仍不放弃,再多加一句:“那我选一间离你最远的,这样如何?”

    谢雁尽默不作声,显然是不妥协的意思。晏邈不禁疑惑,他与谢雁尽并没有龃龉,谢雁尽又不是不能容人的脾气,这让他心中冒chu一个玩笑的想法来――难dao谢雁尽在二楼藏了什么宝贝不成?

    “晏邈?”

    就在两人莫名陷ru对峙时,楼梯chu1传来一声疑惑之音,晏邈与谢雁尽同时望过去,只见秦疏桐站在楼梯上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似的抿唇看着他们。

    还真是藏了宝贝,那现xia这qg况就很值得玩味了……但他近期并不打算和秦疏桐走得太近,便妥协dao:“原来如此,那我便改日再来,不扰谢大人清净了。”

    “等等!”

    晏邈还未转shen,就听到秦疏桐焦急的挽留声,颇为意外。谢雁尽面se一沉,却不是对着晏邈,而是秦疏桐。

    正在此时,酒楼门kou又j来一人,是一个仆从模样的青年,神se匆忙地一路小跑j来,径直跑到谢雁尽shen边,料是谢府的仆人。他站定后匀了匀气,即附到谢雁尽耳边说了些什么,谢雁尽神se一凛,令他先离开,而后对晏邈dao:“看来秦大人有话对晏大人说,我有事需离开,二楼的包间便自由晏大人喜huan哪间用哪间,费用我已预先结清,那dian饭shi的小钱,晏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说罢便要离开,临走前对小二低声说了些什么,并叮嘱dao:“别忘了。”

    “不敢忘呢,您放心吧。”

    谢雁尽最后看一yan秦疏桐后,便快步离开。

    谢雁尽走后,晏邈并不动,意思是让秦疏桐有话直说。秦疏桐顿觉尴尬,tou一次主动对yan前这人放低姿态,侧让chu一条路示意dao:“请晏大人至雅间一叙。”

    晏邈略gan惊讶,笑着应邀上了二楼。

    秦疏桐带他走到自己原来坐的那间,晏邈看了一yan桌上两副碗筷,dao:“换个地方,去我常用的那间。”秦疏桐才知dao晏邈是这里的常客,玉福酒楼的对联在他是巧合,原来是晏邈的日常。他依言同晏邈移至另一间包间nei,不一会儿小二便将酒菜和纸笔墨砚端了上来。

    晏邈见秦疏桐盯着纸笔疑惑,开koudao:“一dian消遣,秦大人若是有意,也可留些墨宝以文会友。”

    秦大人?秦疏桐愣了愣,听到晏邈kou中说chu这三个字的gan觉很微妙……他知dao晏邈在等他开kou,他想问白淙的事,可他叫住晏邈的重dian不是这个;他想起“未生怨”,想知dao那个故事的全貌,可这也不是他现在急着要知dao的……最终他说的是:“晏大人以前曾说,‘你比不上太zi殿xia对我好么?’,是……确有其事?”

    晏

    邈怔了一瞬,而后笑道:“在你眼中,应该没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在我眼中没有?”

    “这世上哪有非黑即白的事呢?各人自有立场,不管我做什么,都看秦大人如何看待。”

    “比如什么事?”

    “比如……”晏邈顿了顿,“三年前,你也像那些举子一样,拿着诗到仙音阁去攀结权贵,被我讥讽了几句后负气离开的事?还有后来你得了吏部考公主事的授职后,我多次驳你调任书的事?”

    要是从前,秦疏桐此时就已经怒而不语,认定晏邈在嘲弄他。但他今日忽然明白,换个角度来想,晏邈不就是知道他会因为愤怒而不信,所以才故意言语戏谑地说这些事么?

    “晏大人……不,晏邈。你是真的为我好才做了这些?”

    见秦疏桐态度与从前全然不同,且问得认真,晏邈严肃道:“是。”

    “好在何处?你如果不解释,我无法明白。”

    “……”晏邈静默半晌,见对方真心等着听回答的样子,才道:“仙音阁里什么样的客人最多,不用我说,现在的你比我更清楚。秦疏桐,不管你信不信,但在我看来,你有大才,又心怀抱负,与那些浮滥且xiong无大志的权贵子弟没有来往才最好。而官职一事,你是求高官厚禄的庸俗之辈么?你用三年升及如今吏部郎中之位,这是三年前的你会期望得到的一个好位置,吏部、五品郎中,一个方便与文官高位往来的位置,这个位置有我几分擘画。但你……”晏邈勾了勾嘴角,没说出口的后半句不言自明,“你是不满我阻挡你接近你的另一个欲望。你把自己一身傲骨都抛了,什么志向抱负也不顾了?值得么?”

    秦疏桐明白了,在晏邈的角度,所有事是真的为了他好做的,但:“你的话很对,‘看我如何看待’这一句,当你问我值不值得,你就知道这件事在你我看来就是两个相异的答案。承蒙晏大人抬举,以往多有冒犯,还请晏大……是请晏子巽其人谅解。但就如你所说,各人立场不同,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都非我所愿。”

    晏邈发出冷冷低笑:“你叫住我是为了这个?彻底划清界线?”

    “这只是结果……”而且秦疏桐自认并没有这么决绝的意思,他只是想正视晏邈,不再带有偏见,而此后说不定在很远的某一天,两人甚至有成为朋友的可能吧……“有人提醒我,应该认真地了解你。”还不止一个,虽然谢雁尽的话主要不是这层意思,但也算这契机的一部分。

    “是啊,各人立场不同……这在你看来叫划清界限。”晏邈神色森然地掐住秦疏桐一只手腕,力道大得让秦疏桐吃痛,“在我看来可是往我心上捕了一刀。”语气也透出阵阵寒意。

    然而下一瞬,就在秦疏桐将主动挣扎前,他又马上松手,瞬间换了副温和态度:“秦大人说的那个人是谁?不会谢雁尽吧?”他看到秦疏桐愣了愣,才笑道:“这是玩笑。我猜是大殿下吧。”

    “是……”

    “大殿下的近况不好。”

    “是,我看到了。”

    晏邈等了一会儿,秦疏桐却并没有后话。

    “你不责怪我疏忽殿下?”他试探道。

    其实秦疏桐已经责怪过了,在白淙面前,但其实:“我不该责备你,那是迁怒,过往种种也是,因为晏大人总是容忍我的无礼,所以我总是对晏大人无礼和迁怒,望你见谅。”语毕,正儿八经一揖。他深觉,如果说晏邈次次故意挑动他的情绪是无礼,那他就是另一种利用对方的容忍而不自知的无礼,他以为自己比晏邈更高尚,自负得可笑。

    “……”晏邈沉默片刻,而后温言道:“秦大人,吃菜吧,别辜负了一桌好飨。”

    晏邈又变成那个儒雅随和的晏左丞、晏子巽,两人如新结交的好友一样寒暄些琐事,一种席间的固定格式般……秦疏桐敬了晏邈一杯酒,他受了,秦疏桐又主动给他添酒,他也受了,面上盈着笑意,像美人脸上的铅华。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饭毕,晏邈和秦疏桐一起下楼,继而互相拱手道别,和每一对官场同僚没什么两样。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酒楼之际,小二上前留住秦疏桐:“这位客官,先前与您一同来的那位客官托小的给您留个话。”他凑过去悄声对秦疏桐说了两句话,秦疏桐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对晏邈道:“晏大人,我另有些事,请大人先行吧。”

    晏邈正如同僚会有的反应那样:“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秦疏桐按照留言,随小二来到客房中。也不知道谢雁尽特地约他在房间里要说什么,有什么是连包了二楼雅座也不能说的?

    等了许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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