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由相信,如果靳姗不来,她不会这么早拉我上去。
而我愿意配合她,也愿意宠她。
外人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但都知道。
这是她刺入靳姗心脏的
真相
举行婚礼的地方,离我们家不远。
两个宝和她重新熟悉后,带靳姗过去逛了逛,他们叽叽喳喳。
“这边是爹地给我们搭的沙场,后来思汶搬来了,买了旁边那栋房子,修了新院子,爹地可喜欢了!”
“这两棵树叫凤凰木,开花的时候可美了,像燃烧的火焰!”
“我们种了好多蔷薇,超香!那只猫叫tir,周围其她宠物都怕它,连狗都打不过它!它经常偷鱼缸里的小鱼,我们全家人都很嫌弃它!也很爱它。”
“爹地和思汶前几天还在商量,要不要养两只大白鹅,不过还没定下来,好像说大白鹅更凶,怕邻居反对。”
“阿姨,你怎么哭了?”
靳姗揉了揉脸,蹲下身子:“没有,只是眼睛进沙子了,你们帮我吹吹好吗?”
“呼——”
“呼——”
这个院子,孩子们不知道,靳姗却是知道的。
很多年前,我曾画过这样一个院子,盛开着红色花朵的凤凰木,影影绰绰的蔷薇,偷鱼的狸花猫,以及昂首挺胸的大白鹅。
我忘了,靳姗忘了,可唐思汶一直记得。
那天,靳姗在孩子们的沙坑上坐了很久,到暮色降临才离开。
孩子们早被唐思汶接走了。
“妈,他们过得很好,唐思汶对他们很好,他们很幸福……”
“是我的错,我弄丢了他们……原来,人这一生,真的不能做错事……”
“我曾经那样爱他……”
胃是情绪的反应器。
靳姗本来在和靳母通电话,说着说着就开始咳,越咳越厉害,胃抽搐着疼。
“妈,我待会儿打过来。”
“哎,你记得吃药啊!”
靳姗挂了电话,起身倒了一杯水,再吞了一颗药。
咳嗽并未停止,反而越来越严重。
她一只手撑着桌子,“哇”的一声,一口血喷出来,连同那颗还没消化的白色药丸。
靳姗身边不光带了保镖,还带了家庭医生,第一时间给她打了针剂,送到医院。
她昏迷前最后一句是:“别告诉他!”
……
我第二天知道的这件事,唐思汶告诉我的。
我大抵是个冷漠的人,听说后第一反应不是担心和难过,而是,烦躁。
明明已经没有关系的人,为什么非要来找我?
我已经假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