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汶,你要不要搬家啊?把你的东西搬过来?我和弟弟帮你搬!”
“不要那只狸花猫,让它一个人住那边!以后再打架,我们就说不认识它!”
唐思汶笑吟吟看着我。
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只说要和唐思汶商量下。
孩子们甜甜地说好,很快跑出去玩了。
唐思汶拉着我的手。
“我知道你很能干,一个人带孩子,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但是,孩子们需要妈妈,他们也喜欢我,我会比任何其她人,更适合在你身边。”
“我知道你有顾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都是认真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给彼此一个机会。”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所有的事情,我来办……你只需要记住,我一直在。”
阳光从窗外洒下,照在这个女人身上。
我心里有许多许多柔软。
如果说18岁那年,靳姗的出现惊艳时光,那么如今的唐思汶,她温暖了岁月。
我不是犹豫不决的人。
我低头笑了会儿,起身,一只手撑着桌面,俯身吻上她的唇。
落水
唐思汶的东西不是一下子搬来我家的。
而是一点一点,像蚂蚁蚕食面包,等我意识到,家里已经无处不是她的痕迹。
成双成对的杯子牙刷,衣帽间整整齐齐的她的衣服袜子,无数套一家四口的亲子装……
唐思汶对两个宝特别有耐心,只要不出差,每天都和我一起接送,陪孩子们玩耍。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两个宝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当孩子们说出“思汶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咪”时,我的眼睛忽然有些润。
她们在靳姗那里缺失母爱,唐思汶加倍给她们了。
“逸,快亲我一下!咬一口。”
“怎么了?”
“太幸福,怕不真实……”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帝都靳家,岂一个“乱”字了得。
靳姗很不好,因长期酗酒,失眠,胃病越来越严重,渐渐竟有了胃癌的趋势,整个人瘦得厉害。
更糟的是,她的幻听幻视也在加重。
不光在家如此,好几次开会时忽然冲出办公室,大喊“周逸……”
大家族,又是上市公司。
无论家族内部,还是公司股东,要求罢免她的声音越来越重,很多人说她得了精神病。
这年冬,按时间算,结婚5周年那天。
她裹着大睡袍,靠着露台上栏杆,一瓶酒接一瓶酒。
“哐当”一声。
婚戒从无名指滑落,在地面滚了一段路,落入游泳池。
靳姗晕晕乎乎看了半晌,竟跟着婚戒,翻栏杆跳下去了。
数九寒天,她在没有加热过的游泳池里捞戒指。
大睡袍浸上水,重得不得了。
那戒指像天边的月亮,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抓不到……
她急得眼泪掉出来。
好在别墅里有保镖无数,靳姗刚溺水窒息,就被人捞了上来。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靳姗醒来第一句话是:“妈,我看见周逸了!”
第二句:“婚戒呢?我的婚戒呢?如果丢了,周逸会生气的!”
靳母转过头擦眼泪,再转回来时,厉声道:
“靳姗,你清醒点!你再这样自暴自弃,周逸就不回来了!”
靳姗的眼睛清明了一点,随即就红了。
“你骗我,周逸已经死了……是我害死他的,我辜负了他,他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