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只猫,在我们这儿,多少算个网红!其他人叫它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老虎!老虎啊!周围谁家宠物没被它欺负过?这段时间多少人找你,你自己说说!”
不光找她,我和两个儿子替她道了多少次歉,赔了多少钱。
唐思汶看着我笑,目光柔和得像要融化了。
我一下又不自在了。
好在她很快把目光移开。
好在狸花猫忽地扑腾起来,咻的蹿到大水缸旁边,啪|啪|啪打水,惊得鱼儿跟着水跃起。
我换了张画布,重新构图,画下这一幕。
前景是嬉闹的狸花猫,中景是交叠着双|腿,看着孩子们的唐思汶,远景是正在堆沙堡的孩子。
高大的凤凰木直耸云霄,盛开的粉色蔷薇像天边的云霞。
桌子上放着两杯咖啡,其中一杯是我的。
我也在画里呢!
孩子们喜欢唐思汶,不光喜欢和唐思汶玩,还一次次把唐思汶拉到我们的生活里。
请唐思汶到我们家吃饭,炫耀我并不太好的厨艺,催促唐思汶露一手。
于是,唐思汶经常围着围裙,给我们一家三口做饭。
请唐思汶给他们开家长会,给其她同学说,这是她们的麻麻!
请唐思汶给他们讲晚安故事,亲亲唐思汶……
“抱歉,两个孩子太黏人了!”
我站在走廊,
荒唐
“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说话?嗯?”
她仰着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
我知道她是唐氏家主,知道她18岁救宋家产业于水火,之后雷霆手段收复了整个宋家,坐上家主之位。
知道她19岁出国留学,把唐家产业逐渐转移到国外。
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我和她逐渐没了联系。
外人说唐氏一言堂,说她不近人情,说她资本运作时爹妈不认,说她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只喜欢权力……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好说话?
我垂眸看着她,在她眼中看见汹涌的情愫,像黑云压顶,像巨浪滔天。
“没……没有。”
我有点慌。
她忽然踮脚,双手勾在我的脖子上,把我后面的话堵在嘴里。
她吻得很克制,仿佛我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每每忍耐不住,就会唇贴着唇停下,只一下又一下啄着。
我不是没有感情的人。
那样一个站在权力顶端的女人,会笑眯眯围上围裙,给我们一家三口洗手做羹汤;
会在院子里种上我喜欢的植物,布置成我喜欢的模样,陪我喝咖啡;
会不厌其烦陪孩子们玩耍,给他们讲故事,应他们所需冒充他们的妈妈……
她事事不言爱,事事皆是爱。
我开始回吻。
一刹,仿佛有火星炸裂,名为“克制”的那根弦陡然断了,情与欲汹涌澎湃。
从走廊到我的房间。
我抱着她,我们一直一直在接吻……
“可以吗?可以吗?”
“嗯。”
……
烟花在空中迸发,层层退去,又再次盛开,如此往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