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雨声音越来越虚弱,脸色也渐渐泛白,他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低头一看——血,正从她腿间蜿蜒流出。
顾廷阑脸色倏变:“来人!”
医院走廊里,他抽着烟,一根接一根。医生出来时,他把烟头按灭,语气冷淡:“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孩子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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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他说得平静,心里却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烦了几分。
苏雨醒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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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谦依旧沉默。
他低着头,像一块挨了霜的石头,既不申辩,也不出声。
顾廷阑气得浑身发抖,可终究也只能冷笑一声,咬牙道:“滚,再找不到她,你也跟着滚。”
陈谦低声应了句,转身离开。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屋内积郁的怒气。
他走出顾廷阑的别墅,在夜风中站了许久,终于抬手擦了擦额角尚未结痂的伤口,心中想着:不知道许小姐,这会是不是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一份快递被送到了顾廷阑手中。
他刚结束完一个会议,随手拆开,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书,纸张还带着冰冷的触感,白纸黑字,熟悉的字迹。连他的名字,也被工整地签上了。
顾廷阑猛地站起身,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没有他的点头,许念初怎么可能一个人做到这一切?
他闭了闭眼,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
然后猛然起身,往外走。
老宅的院子里,阳光正好。
顾母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的阳台上修剪花枝,穿着淡蓝色的旗袍,神情淡然如水。她听见脚步声,不抬头,继续摆弄着那一盆蝴蝶兰。
顾廷阑大步走进来,一身寒意,站在她面前。
“是你,对吗?”他盯着自己的母亲,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许念欢的离开,是你安排的。”
顾母没回头,只是缓缓放下手里的剪刀,淡淡地道:“你能想通这一点,倒也不算太迟。”
“你凭什么这么做?”
顾廷阑怒不可遏:“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