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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里，姜媛指挥同学们往布料上喷洒劣质固色剂：快点！这批今晚必须发走！

    他们熟练地撬开原料柜，把进口纽扣倒进塑料袋。

    接着是银行流水，显示二十万全部打入姜媛账户。

    还有我将质检报告甩出来却被姜媛撕掉。

    ......

    家长们脸色越来越难看。

    另外，我亮出手机，这是他们进厂打工期间，偷换我们原材料，随意损耗辅料的记账单，我们厂的损失高达5万，全厂的职工都可以作证。

    王丽的母亲突然瘫坐在地：不可能...我女儿说是为了交学费...

    现场突然安静。

    同学们都深深地低着头。

    突然不知是谁爆发出尖锐的哭声，紧接着一阵接一阵。

    我和爸爸走出警局大门。

    当晚微博上前三名的热搜就是：

    大学生制假服装致消费者皮肤溃烂

    高校学生网贷消费清单

    翌日一早。

    姜媛的母亲便跪在办公室门口，任由来往的人打量。

    她哭的浑身发抖。

    季老板！求求你救救媛媛！她才刚高考完！还要读大学啊！

    我爸皱眉，伸手扶她：大姐，这事已经走法律程序了，我帮不了。

    可…可你们家不是一直资助她吗

    她干脆躺在地上：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站在旁边，没说话。

    曾经，她也是这样跪着求父亲给份工作。

    那时她带着身边脏兮兮的姜媛，苦苦哀求说再找不到工作就会被她男人打死。

    爸爸于心不忍，又见姜媛与我同岁，瞬时便起了恻隐之心，决定资助她读完大学。

    起初，我也很高兴自己多了一个伙伴。

    直到，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自己被划烂的学生证以及被剪碎的作业本。

    我去见她。

    我拿起外套起身。

    看守所的会面室里，姜媛眼睛通红：我知道错了，季瑶。你帮帮我。

    你爸不会眼睁睁看自己资助的学生坐牢吧

    见她主动提起我爸，脑海中又忆起他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打开手机截图，屏幕上赫然是她发给陈默的短信：【等我出去弄死季瑶全家】。

    她脸色瞬间惨白。

    陈默！他居然背叛我！

    转而她又哭着求我：季瑶，你帮帮我，我还没有读大学，我不想坐牢！

    见我站起身，她激动的拍着玻璃。

    别走，季瑶！我会和季叔叔认错！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相信我一次！

    姜媛，你犯的罪法律会来制裁。至于我爸爸，以后都别再提他。

    因为你不配。

    哪怕厂里效益最差的时候，他也仍然给钱让姜媛去补课。

    他常说：看见她，就会想到我的瑶瑶，咱们就帮帮她。

    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好人没好报。

    上一世，爸爸并没有因为他的善举得到姜媛哪怕一丝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