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日子，赵石楠在外出前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换洗衣物，丢进洗衣篮里面，准备要出门。

    赵清荣聘请的帮佣除了会照顾jg神不稳定的小阿姨，也会替家里做清洁跟打扫，所以这个家一直维持着乾净整洁，除了客厅柜子以外。

    即便如此，这个家一直是冷冷清清的，就算有人在里头走动，也感受不到这屋子里的生气，应该会有的谈话声也很少，几乎都是安静居多。

    一抹yan光从窗帘缝隙照进，点亮了这个屋子的一个角落，空气中的尘埃漫无目的的飘渺，犹如赵石楠之前的人生，他觉得人生一点意义也没有，有好几次想si的冲动，可是又想想，如果真的si了，是不是真的什麽都没有了？但说穿了他好像也没有什麽能够失去的了。

    这是他在遇见叶靖柔以前会有的想法，可是，现在已经悄悄地改变了，随着与她相处的日子，他有着想找回自己的想法。

    曾经在人生中迷路的他，想找回初衷，想找到更好的自己，他急迫的想要找到迷g0ng中的出口。

    赵石楠停止思绪，接着他拿起bang球帽戴上，准备要出门。

    这时候，书房中的赵清荣走出来要替自己装水，见到赵石楠一副要外出的样子，他问：「你怎麽最近外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赵石楠冷漠看了他一眼，嘴里下意识地想要回嘴，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会说出一些难听的言语来伤害父亲，彷佛要报复以前的事情一样，每次只要谈话，他都会竭尽所能的讲出难听的话。

    可是他这一次决定漠视，於是他转身，刻意忽略赵清荣的谈话，往家门口走去。

    而这样的忽略却引来赵清荣的口气变得不好，「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赵石楠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由於检方的调查还没有结果出来，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凶，但他凝望他的失望眼神已经把他当作是真凶来看待了。

    赵清荣说：「我都说我没有x侵那些nv生了！我也没有杀人！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凶手？」

    赵石楠淡淡的说：「是不是凶手，等调查结果出来。」

    「如果真是我x侵杀人的，那为什麽到现在警方那边没有抓我？那绳子跟手套上面是有si者的dna，但没有检验出我的dna啊！」

    赵石楠听到他的说话内容，眯起眼睛，愣了愣，「……你的意思是，那绳子跟手套真的是犯案的凶器？」

    「检察官说的啊！我到现在还是不懂为什麽那东西会出现在我们家，那东西你是在哪找到的？」

    「……我在客厅柜子找到的。」赵石楠说。

    「客厅柜子？」

    此刻，赵石楠与赵清荣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客厅的柜子处，像是察觉到什麽。

    当时，赵石楠将证物转交给杜歆澄的时候，杜歆澄曾经疑惑的说：「要是我是凶手本人，这些东西早就处理掉了，怎麽会放在家里等人来搜？」

    那些东西就好像故意放在一个平常不会有人接近的地方，然後在那等人搜出来。

    他试着设想，如果他杀了人，肯定会赶快把这些致命的证物给处理掉，才不会放在家里呢！但如果想让别人顶罪，反而会故意放在一个对方平常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唯一会知道家里客厅不允许被打扫的人，撇开jg神状况不稳定的洪雪樱，除了赵石楠与赵清荣，另外一个会知道的就是天天固定来家里打扫的帮佣。

    ──帮佣？

    「那个常常来家里打扫的帮佣，你是怎麽请来的？」赵石楠突然问。

    「学校同仁介绍的。」赵清荣说。

    「是谁介绍的？」

    赵清荣蹙眉，有着皱纹的手抬起r0ur0u疲惫的额头，「张宇霖。」

    赵石楠眯起眼睛，愣愣地看着赵清荣，脑中混乱。

    ……张宇霖？

    「那两个nv生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不认识她们，我也没有x侵她们，这十几年来我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跟小姨子婚外情。」他对上赵石楠那双冷漠的双眼，痛苦的述说：「我是不该为了隐瞒外遇让你承受杀猫的罪，我也一直在想办法要弥补你们，我确实做错了，只要是我做的我就会承认，可是我无法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杀人。」

    赵石楠的脑中闯入很多画面。

    如果当时是张宇霖买通帮佣，要帮佣在不知不觉中将证物藏在客厅柜子中呢……？

    但是，张宇霖为什麽要嫁祸给他们家？

    他要嫁祸的对象是赵清荣？还是他赵石楠？

    在此同时，警方那边终於抓到了失踪很久的张宇霖。

    张宇霖在河边被人发现，当时的他好像想要寻si，不断的往河中深处走去，要不是当时周围有人经过，上前把他给拉回，否则他现在人应该在医院里面急救。

    他满脸胡渣，头发油腻，看起来已经有好多天的时间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身上的衣服有着皱褶，甚至有着汗臭味传来，眼下的黑眼圈非常的深，看起来非常的憔悴与无神。

    被抓到警局的时候，他不发一语，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

    就算刑警问了什麽话，他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什麽话也不说。

    就这样经过了几天，杜歆澄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张宇霖，蔡可薇是你杀的吗？」她再度问同样的话。

    他没有回应。

    杜歆澄双手盘在x前，眼睛眯起，「……还是苏筱珊杀的？」

    他没有回应。

    「那苏筱珊的si跟你有关吗？」

    他依旧没有回应。

    杜歆澄，继续说：「我们在解剖苏筱珊屍t的时候发现她的食道灼伤，她是饮用清洁剂而si亡的，她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你又是怎麽b迫苏筱珊喝下清洁剂的？」

    都说了这麽说，张宇霖还是没有回应。

    杜歆澄凝视着他，语气沉重的吐出这几个字，「……还是，她是自杀的？」

    她的话很轻，却像是敲打到张宇霖一样，然後他的身t开始颤抖，双眼变红了，最後开始低声啜泣，接着哭了出来。

    强烈的悲伤感环绕在整间警局，他所涌出的悲伤程度旁人无法想像，杜歆澄ch0u了几张卫生纸给他，但他没有接过去，就这样任由泪水滑落面颊，滴落在桌上，他不断地哭着，好像哭泣可以减轻痛苦一样，可是并没有，痛苦不减反增，他哭到哑然失声了，心中那份悲伤依旧没有消逝。

    直到最後他哭到累了，啜泣声才停止。

    他缓缓开口，「我没有杀人……可是她们的si与我脱不了关系……」

    「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没有杀人……她们都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