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沈煜。
他瞧着我,阴阳怪气的笑:
「傅夫人,许久不见啊。」
花厅里,他坐在我对面,紧紧盯着我的眼:
「姜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你承认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对外宣称是傅琛强迫于你,我可以想法设法给你脱罪。」
「至于婉儿那边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周全。」
听起来倒是很不错。
能保命还能让孩子认亲爹。
只是,我不愿。
手腕扬起,茶水泼了他满脸。
沈煜骤然起身,怒目而视:
「姜语!」
我亦起身,直视他双眼:
「沈世子,我孩子的爹,永远都是傅琛。」
「无论血脉,无关其他。」
从那之后沈煜没有再来见过我。
只是府里的验查,一日严过一日。
我忧心着肚子,又挂心傅琛,身子反倒清减了些。
临近十月,我终于发动了。
痛楚一阵阵的袭来,疼得我头脑发晕。
我被送到了产房。
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什么东西不停的向下流。
身边人来人往,丫头的呼叫声,婆子的呐喊声。
最后,是祁神医镇定的指挥声。
婴儿啼哭的一刹那,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身边坐着个熟悉的人影。
是傅琛。
他胡子拉碴,向来似笑非笑的黑眸血丝遍布。
看起来憔悴又狼狈。
此刻正握着我的手,贴到他面上。
见我醒来,他眼睛一亮,随即沙哑着嗓子: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慌张的开口:
「你怎么回来了,外面的人在抓你。」
他握紧了我手指,怜惜道:
「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别担心,外面的人我已经布置好了,无碍的。」
安静了片刻,我轻轻出声:
「二皇子他,能赢的吧?」
前世没有这些事,太子分明是好好登基了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重生,白白生了许多变故。
也改写了傅琛的人生。
傅琛抬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半晌才道:
「二皇子他,不可能赢。」
我心头一紧,猛地坐起身来。
傅琛大惊,忙扶住我:
「你莫慌,我说的是二皇子赢不了,又不是说我赢不了。」
我愈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了。
他环住我,将下巴抵在我额头,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