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寒……”她含糊不清地喊着，想要将人推开却又使不上力。

    就在这时，灯骤然亮起，两人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何故烟还没反应过来，刚刚还温柔吻着她的人一把将她用力甩开。

    她跌倒在舞池中央。

    宋居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嫌恶地抹了下唇。

    “何故烟，你在干什么？我是你哥！”

    一瞬间，无数惊诧鄙夷的目光都落在了何故烟身上。

    她像是被人强行绑住了手脚，架在了火堆中央烤。

    “何故烟竟然趁机强吻宋居寒？人怎么能够不要脸成这样？”

    “她这是乱伦，真恶心！”

    “只能说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我们校草太可怜了，以后不会对所有女人都有心理阴影了吧……”

    那些刺耳难听的话宛如箭雨一样射来。

    何故烟抬眸对上宋居寒嘲讽的神情，动了动唇：“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比上一世的成人礼来得更加惨烈，几乎要将她钉在耻辱柱上。

    宋居寒像是听不懂一样，长长叹了口气。

    “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也不想影响你，故烟，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不出意料，周围又是一片校草人帅心善的赞美。

    随之而来的是对何故烟更加猛烈的抨击和恶意的眼神。

    何故烟再也忍受不住，提起裙摆冲出了礼堂。

    天台上，她眼眶发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身后却突然再次传来恶魔般的低沉声音。

    “何故烟，喜欢我送你的成人礼吗？”

    何故烟转头对上宋居寒的脸，不自觉往天台边缘后退了一步：“别过来，别靠近我。”

    宋居寒却步步紧逼：“怎么，你还能跳下去吗？”

    何故烟当然不会。

    已经死过一次，她比谁都珍惜这条命。

    但她一直克制的情绪却在这一刻终于迸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宋母生病离世与她无关，她妈为了安稳富贵执意要嫁给宋父她也无力阻止。

    可为什么最后承受这一切痛苦的却是她？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宋居寒终于在她面前站定：“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你妈又怎么会总来我家，也因此跟我爸勾搭上，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何故烟苦笑：“你既然这么恨我，那就放我走，我会永远消失。”

    “放你走？”宋居寒眼底像是被寒冰封冻，“不可能。”

    他一字一句，宣泄出铺天盖地的恨意。

    “何故烟，我要你永远陪我在地狱里呆着。”

    无法形容的窒息感一阵阵传来，何故烟几乎站立不稳。

    直到宋居寒转身离开，她手上痛意才后知后觉传来。

    她摊开手一看，只见掌心满是被自己抠破的斑斑血迹。

    她定了定神，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

    一回到家，她找到已经从医院回来正在休息的何母：“妈，我有话跟你说。”

    何母抬起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担心妈妈？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何故烟握住她的手：“妈，如果宋叔叔跟我，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何母一愣，随即抽出了手，探上她的额头：“你发烧了？怎么突然说胡话？”

    何故烟看着空荡荡的手和妈妈躲避的眼神，心里一刺，无法抑制的落寞涌上。

    她扯唇笑了笑，哑声道：“没什么，只是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想到上大学要离开你了有些舍不得，想让您陪读。”

    何母松了口气：“傻孩子，只要你不去国外，妈妈可以常去看你的啊。”

    “不然你就跟居寒一起考北大行吗？两兄妹也能互相照顾，我们娘俩独自生活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家，要好好珍惜……”

    何故烟没应声，只是温声道：“知道了，妈，我还要去复习，你好好休息。”

    在她起身时，一片衣角从门口闪过，消失无踪。

    就在这时，何母又拉住何故烟，眼中带着一丝愧疚：“对了，故烟，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