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殿我要给他,明月台」
「主君难道忘了当年就是在明月台下,他将您囚于暗室,暗无天日」
「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时刻记得当年的惨痛,我才要让萧铭山也尝尝那滋味!」
「至于景州之患,我定然不想重蹈当年的覆辙。」
「所以,沈秋宴,重来一次,我能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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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宴定睛看着我,先是惊讶而后有些惊喜。他坚定的跪下,握剑道:
「是!臣,定不辱使命!」
三个月后,珠玉殿内,萧铭山喝的酩酊大醉。
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他拽住身旁的宫人质问:
「你说,本郎君就那么差吗?为何主君不曾多看我一眼?」
宫人吓得发抖,颤颤巍巍道:
「萧郎君面如冠玉,风姿绰约,自是深得主君喜爱。」
「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主君也不会为郎君起高台。」
萧铭山闻声嗤笑:「今夜怅然,明月何堪?」
我携一壶青梅酒踏入珠玉殿。
「萧郎君这是为谁感慨呢?」
萧铭山神情间有些恍惚,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游移。
我穿一袭青绿色衣裙,簪了一个白玉发簪。
腰间配了一个刺绣海棠的香囊,左手提灯,右手拿酒。
此时此夜,似有故人来。
烛火魅影下,我料定他会上头。
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这幅装扮是最像程时月的。
萧铭山心里最爱的那个白月光。
前世,永安城破,萧铭山派人用香车轿撵迎程时月来。
他说:「阿月,才配与我共享这天下!至于楚耀阳,只配做个最下等的奴仆!」
为了瞒过永安朝臣,她让程时月戴上人皮制成的面具扮作我的样子上朝。
下朝之后,面具之下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我所拥有的,都被萧铭山换给了程时月。
程时月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这一切,夜半三更时还会找我来泄愤。
「就是你,害我跟铭山哥哥不能长相守,从北漠来了永安。
相思苦,你捱得了吗?!」
她将匕首一寸寸存划破我的皮肤,那种痛,我现在还清晰的记着。
而此刻的萧铭山恍惚间开始自嘲起来。
「世间相思,唯情之至。我如今的模样,怕不是要遭阿月笑话了!」
我点头,故意抬高声音道:
「本君怎么会笑话你呢?萧郎君!」
萧铭山呆愣几秒后反应过来。
「主君,怎么来了?」
我斟了一杯酒坐下,长叹道:
「萧郎君有所不知,最近,边关异动。听闻北漠有一美人,前些天入了我永安境内。
惹得军营人心骚动,将士们无心守关,净做些抱得美人归的梦。」
我将画卷递给萧铭山:「这美人模样,的确可人儿!萧郎看看。」
萧铭山接过此画,仔细看了又看。
那是我凭着前世记忆差人画的程时月,他定然看的真切。
「如今,本君看萧郎君孔武有力,这珠玉殿怕不是拘着你了。」
「不如,萧郎君去帮本君照看边关,整顿军营,建功立业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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