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话尽,我高声斥责的尾音在殿内回荡着。
萧铭山踉踉跄跄的出了殿门口。
我正襟危坐,从榻上爬起来。
烛光下,仔细瞧了瞧眼前这个我前世从没认真注意过的侍卫。
「本君如今看清了你的模样,真好!」
我来不及同他解释什么,只是拉起他的胳膊便往偏殿跑。
沈秋宴见我冷静异常,和方才凌乱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主君,方才你那是?」
我回眸一笑,道:「方才是装的,快同本君去看场好戏!」
2
这一次,我根本没有喝下那碗魅药。
那碗掺了汤的魅药早被我倒在了衣裙上。
打碎的玉盏也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做的戏罢了。
前世,萧铭山蛊惑宫女莲儿为我下药以此承宠。
在我囚于暗室的那段日子里,莲儿更是成了萧铭山折磨我的助手。
永安宫内最低级的下等宫女摇身成了宫里的娘娘。
她将此前受到的所有屈辱,怨愤全都发泄到我的身上。
用脚踩着我的脸在地上摩擦,身上的伤口更是新伤叠旧伤。
这次,我定然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永安殿内的熏笼内早已被我换上了特制的香。
自萧铭山踏入殿内的那一刻便已然中计了。
此时,偏殿内,开始不断传出女子的哼叫声。
又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呼吸声,似有若无。
我带一队侍卫们即刻闯入偏殿内。
卧榻之上,萧铭山正和莲儿痴缠在一块。
两人身上不着寸缕,正忘情的拥吻着。
「来人呐,将这对贱人给本君拿下!」
莲儿从榻上回过神来,大叫一声,缩进被子里蒙头盖住。
一盆冷水浇在萧铭山的头上。
他晃了晃脑袋巡视了周围发生的这一切瞬间慌了。
他赶忙将衣服裹住身体,跪爬着从榻上滚下来。
「主君?主君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她,莲儿她勾引我!」
「我这才哦,不对,是奴,奴是被冤枉的!请主君宽宏大量!」
萧铭山一边跪着磕着响头,他眼里的惊慌被我尽收眼底。
他一向如此,人前人后各有一套。
在我面前装的十分柔弱无辜,和他北漠世子时的样子截然相反。
我不禁冷笑一声,掩面表现出十分嫌弃的样子。
「本君的殿里,你竟敢做下这等丑事!」
「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侍奉本君?」
「来人,将这个脏东西给本君赶出殿去!」
3
萧铭山急的摇摇头,嘴里更是喋喋不休。
莲儿被光着身子从被子里拖出来,头发还凌乱着。
她吓得匍匐在地上慌忙为自己辩解。
「主君饶命,您看在我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奴婢一命吧!」
我俯身捏起莲儿的下巴,看她哭的双目猩红。
「啧啧啧,瞧瞧,多可人儿啊!」
「侍奉多年?本君自问待你不薄,为你置家产,赏金银。
还把你弟弟接进宫里安排了闲职。你母亲病了我准你归家照顾。
本君把你从一个洗脚婢提携到永安宫掌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