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怎么说呢?
我嗓子都喊哑了,难道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能发现吗?
见我没说话,他眼眶通红地对我说:
“对不起,栀栀,我对她真的没什么想法了,当时就算是个路人我也会救的,你能理解的,对吧?”
“我们先去医院,你的伤不能再耽误了。”
我抽出他紧握着我的手,平静道,
“不必了,死不了。”
谢佑泽被我噎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什么?小葵醒了吗?我现在就过来。”
说着,他急匆匆往外跑,走到门口才想起我来,
“栀栀,既然你不想去医院,那我等下给你买药。”
房门阖上,连带着我对他仅剩的那点期待也被斩断了。
刚恋爱时,我就是被热水烫到,谢佑泽都会急得团团转。
我总能感受到他对我赤诚的爱意。
可只要有苏向葵,我就算身上的伤口还未结痂,他都不会选择我,而是坚定地选择毫发无损的苏向葵。
这就是白月光的威力。
我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把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扔到垃圾桶里。
合照、恋爱时往来的信件,还有他为我写下的日记,我全部都毫不留情的销毁。
紧接着,我拨通一个电话,
“教授,我想好了,我决定参加您的研究项目。”
我非常热爱研究事业,甚至多次跟随教授的团队拿奖。
但因为谢佑泽一句想每天都见到我,我就甘愿放弃自己的事业,在一个普通的小公司上班。
他感激我的付出,从未让我吃过一点苦。
可我没想到,无数次感受到被爱的瞬间,只是忘记查他手机了。
“没问题,很欢迎你加入,我给你买票,三天后不见不散。”
教授果断地答应,让我松了口气。
我收拾好东西,便沉沉睡去。
这一夜,谢佑泽没有回家。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带着苏向葵回了家。
就算已经死心,但看到两人亲密地模样,我的喉头依旧苦涩不堪。
谢佑泽有些紧张,小心翼翼道,
“抱歉,栀栀,小葵刚回国,实在是没有地方住。”
“更何况昨晚那件事,她真的很害怕,没办法一个人——”
他话没说完,我便打断他,
“没事,她想住多久都行。”
反正我也要走了。
我的反应过于平淡,谢佑泽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松开苏向葵的手,走到我旁边,
“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微微抬眸,就看到他脖颈处的红痕。
我自嘲地笑了笑,说:
“没有,害怕很正常,你好好安慰她一下。”
谢佑泽看我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他抱着我说,
“谢谢你,栀栀,我有你这么大方懂事的老婆真的太幸运了。”
我忍着恶心推开他,他愣了一瞬,我解释道,
“我要去上班了。”
谢佑泽想送我,但看到苏向葵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终究是没有开口。
我丝毫不意外,自己出门了。
我先去公司办理离职,又去找律师拟了离婚协议。
准备回家时,却看到谢佑泽和苏向葵在餐厅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