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拍我肩膀,可一看我那血糊糊的伤口,又讪讪缩回去,似是心虚。
我厌恶的皱起眉头,“你们这些鬼话还是留着骗别人吧,我听着恶心。”
这时,突然有人指着箬箬,笑着大喊,“你裤子怎么爆开了呀!”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盈盈一握的细腰,此刻竟然粗了一圈,马甲线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松垮的肥肉。
箬箬闻言慌乱的拉了拉爆开的裤链,却发现怎么拉都拉不上去,急得大喊,“我的腰……我的腰怎么变粗了!”
紧接着,她的脸也瞬间拉胯下来,吓得大家都往后退了几步,“箬箬……你的脸……”
箬箬彻底慌了,歇斯底里的质问赵煊,“怎么回事!我的系统!是不是系统出问题了!赵煊,你说话啊!”
赵煊眼神闪躲,“我……我怎么知道,身体是你自己的,关我什么事!”
随后她瞥见了我身上相反的变化,顿时明白了什么,猛地朝我扑来,“你偷了我的颜值!还给我!”
弹幕再次飘过,【时雨及时发现,已经成功破解了系统,箬箬就等着慢慢变丑变黑吧!还我一个美美的时雨哈!】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可下一秒,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我躺在医院里,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周围围了一圈人。
除了我妈,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帽子叔叔,他们站在一旁,脸色凝重。
“雨雨,你醒了!”我妈看到我睁开眼睛,激动的抱住我,“你吓死妈妈了!还好你没事!”
说着,她看向身旁的帽子叔叔,说:“妈妈已经报警了,关于当天箬箬拿刀伤你的事情,妈妈一定会帮你查清楚!”
那场剧本的导演也凑了过来,满脸歉意,“时雨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调查,监控什么的都有!”箬箬站在病房门口,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我……我只是拿了剧组的道具,我并不知道那是真刀……”
导演闻言,立刻反驳道,“我们剧组从来没有购置过真刀!所有的道具都是严格按照规定制作的,绝对不可能出现真刀!”
我突然想起颜值系统是赵煊绑定的,既然跟箬箬的外观有关,那应该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我看向帽子叔叔,虚弱的说:“当天赵煊有来探班过我,我看到他曾经和箬箬在角落里谈了几句,行为举止……很亲密。”
导演一听,猛的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也看到了!”
“不过娱乐圈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我一般都不太管,所以就没放在心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赵煊还想狡辩,导演指着监控录像,“就是这里!你们看!”
警察将画面放大,可以清晰的看到赵煊和箬箬站在角落里,赵煊手里似乎拿着一个细长的东西,形状很像一把刀。
“看不清!这能说明什么?我只是跟箬箬说了几句话而已!”赵煊还在嘴硬,可他的眼神却闪烁不定,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我突然瞥见站在另一边的程旬也满脸紧张,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可我不想立刻掀开底牌,暴露自己的想法。
于是我故意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既然看不清,那就这样吧,算我倒霉好了。”
就在这话出口的瞬间,我用眼角余光再次瞥了一眼赵煊和程旬,发现他们几乎同时肩膀一松。
我妈坐在旁边,张嘴刚要说话,我赶紧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摇了摇头。
她愣了一下,随即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抿紧了唇,没再吭声。
她转头看向助理,冷冷地扔下一句:“既然雨雨都说算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但是,给我通知下去,以后京家不再投资星光娱乐的任何一个节目。”
我妈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砸在空气里,病房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老板反应过来,气得当场就炸了,他指着箬箬三人,怒吼道:“你们三个混账东西!星光娱乐这次的损失,全都得你们仨来赔!一个也跑不了!”
箬箬一听,脸都绿了,尖着嗓子嚷道:“京家的投资动辄几千万,我拿什么赔?我就是把命卖了也赔不起啊!”
赵煊倒是沉得住气,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公司要是非逼我这样,那我只好跳槽了,反正娱乐圈又不是只有你星光一家。”
程旬见赵煊开了口,也赶紧附和:“对,我也一样,公司要玩这么狠,我干嘛不走?”
我只觉得好笑,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呼风唤雨的影帝和金牌经纪人,以为自己随便甩一句“跳槽”,老板就得跪着求他们留下。
结果,老板也直接被气笑了,指着他们鼻子骂道:“跳槽?行啊,协议签得清清楚楚,想走先把那高额违约金给我掏出来!”
“就凭你们?给星光打一辈子工都还不清!”
这话一砸下来,两人顿时跟被雷劈了似的,哑口无言。就在帽子叔叔离开后,赵煊就腆着脸来求我,语气里满是讨好:“雨雨,我们好歹是男女朋友一场,你就看在这份情分上,帮帮我吧。”
程旬也跟在后面,装出一副忠犬模样,“时雨,我跟你这么多年,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你不能这么过桥抽板啊!”
我靠在病床上,懒懒地抬眼看他们,嘴角一扯,冷笑出声:“哦?让我考虑考虑。”
他们一听,立马喜形于色,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等人走光了,我才转头对我妈说:“妈,我总觉得赵煊和程旬这两人都有问题。那天我被伤的事,十有八九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我妈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拿起手机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星光娱乐那几台保姆车都是京家赞助的吧?车里的录音应该能调出来,你让人去查查。”
接下来的几天,我妈派人没日没夜地翻听我出事前后那几天的录音,终于让她给找到了,这下几人故意伤人,可跑不掉了。
一周后,我出院了。
我妈亲自开车载我直奔公司,我再次看到箬箬的时候,她已经不复从前那般精致,反而又丑又黑,身材也完全走了样。
她没有任何通告,正幽怨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