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来的女同学连朋友都没有几个,你就没有一点同理心?!」
「我帮不了她多久。」我盯着他,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压过了之前所有积攒的委屈和痛苦。
这一次,我声音平静:「但你可以,你可以一直帮她,帮她一辈子。
「江舀光,你多伟大啊。」
林夏和他,从来都不是秘密。
他们在傍晚的小树林里讲话。
林夏一点一点教会他,「女孩子不能老娇惯,不是你的错你也道歉,那以后什么就都是你的错啦。」
起初。
江舀光还会反驳:「知鸾不是那种人。」
后续听的多了。
连平行班有些花钱参与赌注的也会说几句。
「江学霸,真事儿。
「我姐就被我姐夫天天哄着,一分钱不挣都把我姐夫全家拿下了。」
渐渐的。
他不再说话。
这些交流,七拐八拐地又传到我的耳朵里。
同桌也跟着忧心忡忡,「知鸾你还是管管吧,我看那些人就是奔着赌注来的,他们把人都当傻子了。」
我垂下眼。
盯着物理题,「我能力有限,只能管好自己。」
课间时。
我盯着手机想了很久。
还是删掉了所有江舀光的联系方式。
反正。
以后也不再顺路了。
14
过多的形单影只。
还是被家里发现了端倪。
江阿姨到我家送土特产时,突然叫住我。
「知鸾,最近和舀光闹别扭了呀。」
我没说话。
沈阿姨和我爸妈闲话家常。
「还是知鸾好,从小到大都乖乖的,男孩子啊,到什么时候都得给我玩一回叛逆期。眼看着快考试了,突然又迷上了篮球,好几天放学都不和知鸾一起回来。」
阿姨说男孩子过了十八岁会觉得面子很重要。
不好硬管。
只能想办法问问我爸妈,有没有什么让江舀光收心一段时间的法子。
她又突然问我:「知鸾你们之前不是要去上交大吗?最近小子又说想去搞体育。」
我愣住。
想起林夏的说词。
「男人铺天盖地的性张力,才是最好的彩礼!」
江阿姨走了。
我妈也跟着操心。
在她出门准备再去劝劝时被我拉住了手臂。
「妈,别干涉别人的选择。」
江舀光的第一目标当时是因为我。
如今改了目的地也挺好的。
好歹。
不用我背「矫情」的锅。
15
考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