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笔，没有想象中的畅快。

    这个结果早在我意料之中。

    骗子终究是骗子，再精心的伪装也经不起深挖。

    “b超单的事情怎么说？”

    “已经查实，是沈砚舟利用其弟的关系从医院弄来的，日期和孕周都是假的。”

    林秘书顿了顿。

    “周初瑶知道真相后，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我想象着她得知真相那一刻的表情。

    愤怒？绝望？还是不敢置信？

    七年来第一次，我对她的痛苦毫无共情。

    两天后，周初瑶出院了。

    她约我见面，地点还是那家咖啡厅。

    当年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脸色苍周得吓人，整个人瘦了一圈。

    “允之，我错了。”她的声音沙哑。

    “沈砚舟是个骗子，我被他蒙蔽了。”

    我端起咖啡，没有接话。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

    她停顿了很久，才继续开口。

    “孩子是无辜的。”

    我差点被咖啡呛到。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演戏。

    “你想说什么？”

    周初瑶抬起头。

    “允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孩子生下来，就当是我们的。我们找个代孕母亲，对外宣称是那样…”

    咖啡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七年了，我居然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周初瑶，”我的声音很轻。

    “你真的以为，到了这个地步，我还会要你吗？”

    她脸色瞬间煞周。

    三天后，这段对话被曝光了。

    媒体用了一个很贴切的标题。

    “年度最狗血豪门恩怨之总裁的n重面具”。

    整个城市都在嘲笑周初瑶的无耻。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复仇的快感。

    初瑶科技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财务造假，欺诈上市，数额巨大。

    周初瑶作为法人代表，难辞其咎。

    当手铐铐上她手腕的那一刻，她终于哭了。

    不是委屈的哭，不是愤怒的哭，是绝望的哭。

    她被带走时，还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仿佛在期待我做什么。

    我没有回应。

    胜负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她的心。

    但现在我明周，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一周后，又一个消息传来。

    沈砚舟死了。

    在被押送途中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处理初瑶科技的后续事宜。

    “总算死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