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今天,她再度躺在了这张床上,思念达到顶峰,后悔也如同跗骨之蛆钻进她的每条血管,每个细胞。
身上也因为得不到渴望的气息的抚慰而感到一阵连绵不绝的瘙痒。
温衿苒睁着眼,突然间想到自己说的没有沈纾尘在会睡不着的话,竟然是一语成戮。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但是她没有说假话。
她没有沈纾尘真的睡不着,只是当初存了些哄他的心思,如今却是一一应验。
在每一个没有回到沈纾尘身边的夜里,她在其他男人的床上也都是解决完需求就离开。
时间早的话她就回家,回到沈纾尘身边,只有他的身边才是她的家。
奔波了一天,处理了堆积的公事,喝了不少酒又不管不顾的和人打架,这样跌宕的生活,即使在她最冲动的少年时期都不曾有过。
在过于疲惫之下,身体强制休息。
温衿苒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是沈纾尘难过痛苦的模样。
他愤怒又痛苦地质问她为什么,温衿苒想要回答,但是张不开嘴,只能当个看客旁观着沈纾尘的崩溃。
温衿苒心疼得红了眼,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沈纾尘发现她出轨的时候就是这样难过。
她倒是宁愿沈纾尘这么对她,打她也可以,只要肯发泄都是好的。
偏偏他只是一声不吭的走了,引得她牵肠挂肚,满心满眼都是担心他在外面过得不好。
温衿苒没睡多久就被电话叫醒。
“马上来公司。”
是公司的副总,语气冰冷,没有以往的尊敬和讨好。
温衿苒知道,重头戏来了。
她将自己收拾地整整齐齐的到了公司。
大小股东都来了,齐齐的围坐在圆桌前看着她。
“都这个点了才起来?这就是你给出的解决方案?”
“你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事情推到沈纾尘身上,再和外面那个男人结婚。”
一直没说话的温衿苒冷冷地看着说这话的股东,“不可能。”
她坚决不改的态度也惹恼了在座的人,他们发出最后的通告。
“你必须给出一个解决方案挽回损失,这次的事情要是再处理不好,股东会考虑换一个人接管公司。”
温衿苒勾起一抹冷笑,“解除我的职务?你们还没这个权利。”
“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平时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忍你们几分,还真以为自己多重要了?”
几个带头闹事的老头被气得只颤抖。
“你还好意思提你爸,他要是泉下有灵,也要上来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温衿苒面色冷凝,“我接手温氏六年,资产翻了四番,这就是我的底气。”
“不过既然你们希望……”
“我温衿苒今天再次正式辞去温氏执行总裁一职,以后就安心当个喜欢指手画脚的大股东好了。”
温衿苒抛下一众人回到办公室静坐良久。
失去了占据了大部分生活的工作,她无端感觉到空虚。
照例拿起手机拨打沈纾尘的电话,没人接,他将她拉黑了。
温衿苒叫来秘书。
“让法务部的人过来。”
沈纾尘最近过得很好。
每天睡到自然醒,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开始画稿子。
他接稿子也很佛系,收入够生活费了就停下,绝不消耗自己。
剩下的时间他可以肆意挥霍,去玩也好,学习也好,种菜也好,都随着自己的心意安排,再也不需要顾虑这顾虑那。
短短一个月,脸上长肉了,眼睛里也焕发了光彩。
种的菜也长出了小菜苗。
二宝更有活力了,村里也不用栓绳子,它那小体格只有被人追着摸的份。
每天跟村里其他的小狗玩,饭点才回家,有时还会带朋友回家吃饭。
村里的一个大娘喜欢它,送了一只小鸡仔给它,现在爱上了溜鸡仔,它自己的牵引绳挂在了小鸡身上,每天屁颠颠的叼着另一头去溜。
想着二宝的样子,沈纾尘不禁露出了笑容。
“学长。”
沈纾尘往外看去,是林温语来了,他放下浇花的水壶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