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体育委员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长发狠狠拽倒在地。柳笑笑痛呼一声，通知书从手中滑落。
“贱人！”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你在那家黑心机构兼职，明知道不正规还骗我们去送死！自己屁事儿都没有！”
“撕了她的通知书！我们上不了大学她也别想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瞬间点燃了全班的怒火。同学们疯了似的扑上来，有人扯住柳笑笑的衣领，有人拽着她的胳膊，更多的人扑向地上的录取通知书。
校长和班主任他们慌忙冲上前阻拦：“住手！都住手！”但为时已晚。
“嗤啦……”
清脆的撕裂声在教室里格外刺耳。
柳笑笑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名校录取通知书被撕成碎片，纸屑纷纷飘落。她伸手想去抓，却什么都抓不住。
“咚咚咚—”教室里凝固的空气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
“吱呀～”门开处，一个外卖小哥愣在门口，显然被眼前的混乱场景震住了。
他迟疑地举起手中的es特快专递：“请、请问哪位是罗倩倩同学？”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中的信封上——赫然是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恭喜啊！”小哥将信封递给我，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能保送清华，前途无量啊！”
我接过信封，冲他甜甜一笑：“谢谢！”
“不可能！”柳笑笑突然尖叫起来，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罗倩倩这种废物怎么可能…保送清华！一定是搞错了！”
“就是就是，我们都望尘莫及的学校，怎么可能看上她！”
“她平时成绩连前三十都排不进！"顾凯也跟着附和，声音里满是酸涩。”
我懒得理会他们的酸言酸语，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校长一个箭步冲过来，双手颤抖地接过通知书反复端详：“天啊！建校一百零八年，终于出了个清华生！”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要办升学宴！要挂横幅！要在校史馆永久展示！明年的招生简章就用你做封面！”
7
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所有老师都围了过来，脸上堆满笑容，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过。
一向不喜欢我的班主任挤在最前面，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他伸手轻拍我的肩膀：“倩倩啊，老师一直就知道你是个好苗子！”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这下我可要跟着你沾光了！”
“张老师真是慧眼识珠啊！”教导主任凑过来，“能教出清华的高材生，这在我们学校可是头一遭！”
我静静站在人群中央，缓缓抬起下巴，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曾经欺辱我的面孔。他们眼中的绝望与嫉妒让我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意。
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我无声地对着他们做了个口型：“废、物”
这个细微的动作只有他们能看见，我满意地看着他们气得要死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差点笑出声。
柳笑笑突然扑到顾凯脚边，眼泪说来就来，在眼眶里直打转：“阿凯都怪我不好…”她抽抽搭搭地说着，手指轻轻拽了拽顾凯的裤脚，“可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爸那个赌鬼…”
她突然压低声音，眼神往我这边瞟：“我听说……罗倩倩家里可有钱了。要是能……”她做了个搓手指的动作，“这点病算什么？国外有的是特效药…”
这话像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死气沉沉的教室。
“对啊！”一个男生猛地拍手，“我妈要是知道我这么能搞钱，指不定还得夸我！”
“就是就是，”另一个女生凑过来，眼睛亮得吓人，“到时候直接出国治，谁看得出来啊！”
他们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见钞票已经在眼前。
……
下一秒，所有人迅速统一战线。
“就是她！”柳笑笑突然尖叫着指向我，声音里带着哭腔，“都是罗倩倩害的！”她踉跄着扑到校长跟前，眼泪说来就来，“校长…我们都被她骗了她说献血能增强免疫力…”
其他同学立刻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围上来：“对对对！她还说献血能美容养颜！”
“就是她给我们发的宣传单！”
“我们都看见她和那个献血站的人很熟！”
校长被他们推搡得后退两步，眼镜都歪了：“胡闹！刚才你们明明说是……”
“我们是被她威胁的！”柳笑笑打断校长，哭得梨花带雨，“她家里有钱…我们不敢说实话啊…您可不能因为她考上了清华就包庇她啊！”
8
顾凯突然冲到前面，声音嘶哑，“校长，我们刚才是一时糊涂！真正害我们的是罗倩倩！全班就她没献血！她家那么有钱，必须赔我们医药费！”
“对！赔钱！赔钱！赔钱！”他们围住校长，声音越来越大，“学校要是包庇她，我们就把这事捅到网上！”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群人为了钱，竟然能瞬间和真正的罪魁祸首联手。
“校长，”我强压怒火，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他们能因为嫉妒诬陷柳笑笑，现在看我考上清华…为校争光…那他们…”
“少废话！”顾凯粗暴地打断我，“你说不是你？那你有证据吗？”他狰狞地笑着，“我们三十八个人，可都能作证是你！”
校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为难地看向我：“罗同学，你要是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老师们都支持你？”
我咬紧下唇。那种黑心献血车尽干些黑心勾当怎么可能安装监控？就在我一筹莫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