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淮景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眼底翻涌着怒火:“你跑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
阮念初缓缓抬头,眼神空洞:“骆总找我干什么?”
骆淮景一愣。
是啊,他找她干什么?
明明已经把她拍卖出去了,明明已经和林晚意在一起了,可看到她被人带走的那一刻,他心里却莫名焦躁不安。
安顿好林晚意后,他立刻派人去查她的下落,甚至亲自去了酒店。
当他踹开房门,看到里面只有一个男人捂着流血的脑袋哀嚎时,他差点当场杀人。
“我……我不是担心你,”骆淮景喉结滚动,“只是你毕竟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出事。你出事了,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阮念初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骆淮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我和晚意在一起了,明天我会办一场宴会庆祝,你记得到场。”
见她不答,他皱眉:“听到没有?”
“我去不了了。”阮念初望向窗外,“明天是最后一天……我要去找清珩了。”
骆淮景没听清她后半句,手机突然响起,是林晚意的电话,催他回去试礼服。
他烦躁地接起,敷衍几句后挂断,冷冷扫了阮念初一眼:“明天必须到场,别让我说
江水吞没阮念初的瞬间,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水流裹挟着她的身体,像无数双手将她拽向深渊。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浮现出破碎的画面……
十五岁的骆清珩在图书馆替她擦掉脸上的墨水,指尖温暖干燥;
十八岁毕业典礼上,他偷偷牵住她的手,掌心沁出细密的汗;
二十岁那年冬天,他蹲在雪地里捧着她冻红的手呵气,白雾模糊了他温柔的眉眼……
清珩……
她在心里轻轻呼唤,江水灌入口鼻,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殆尽。
黑暗笼罩下来,她缓缓闭上眼睛。
我们终于能见面了。
恍惚间,似乎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阮念初艰难地睁开眼,入目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醒了?”陌生的女声响起,“你可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桥上跳下来还能活着。”
她茫然地转头,看到一个护士正在调整输液瓶。
“我……”
刚开口,阮念初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喉咙就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