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干的,我不会道歉!”
秦泽禹轻轻叹口气,“算了唐总,先生要怎么教训我都是应该的,怎么能奢望他道歉呢?”
说着便起身,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怀上孩子,不应该缠着你来巴黎。”
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
唐槿玥自然不会让他走,一把拉住秦泽禹。
“泽禹你哪儿都不能去!你知不知道你失踪这几个小时,我都快发疯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的视线!”
她当即拿出手机,拨通警察局电话。
“我要报警,有人故意伤害。”
霍翊琛震惊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唐槿玥!你疯了吗?”
唐槿玥眼中闪过冷意,“翊琛,人应该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后果。我会如实跟警察说,最多关你三天,算是你对泽禹的赔罪。”
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霍翊琛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看到唐槿玥身旁低眉顺眼的秦泽禹,突然明白在医院时他对他说的话。
“如果将来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请你见谅。”
原来是这个意思。
霍翊琛无力地垂下指向秦泽禹的手臂,“哈哈,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你想取暖,就用他人的尸骨做柴堆。”
一群人高马大的警察推门而入,按照唐槿玥的指示将霍翊琛铐住。
“我先生只是一时糊涂,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们只需要依照法律,羁押72小时即可。”
巴黎的警察轻蔑地摇摇头,用蹩脚的中文说:
“我们知道怎么处理,不需要你教。”
被带走前,霍翊琛最后看了一眼唐槿玥。
她张着嘴,却没说一句话。
霍翊琛绝望地缩在囚室的角落,抱紧身体瑟瑟发抖。
他刚献过600的血,加上一整天滴水未进,此刻浑身酸痛无力。
其他囚犯见他是黄皮肤,又瘦弱可欺的模样,一脸坏笑地走过来。
“喂,你为什么被抓进来?偷东西?出卖身体?”
霍翊琛红着眼睛狠狠瞪着他们,“我是被冤枉的!我和你们不一样!”
他强硬的态度惹怒了带头的光头男,他招呼其他人围住他。
霍翊琛死死抱住头,咬紧牙关承受着他们的拳打脚踢。
入夜,满身伤痕的霍翊琛独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想必此刻,秦泽禹正为他高明的手段得意洋洋吧。
唐槿玥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要给他一个教训,竟差点要了他的命。
霍翊琛是在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倒在血泊中。
心力衰竭,每分钟心跳不到40。
他被紧急送往医院急救,抢救整整五个小时才救回一条命。
唐槿玥正陪着秦泽禹在巴黎铁塔附近散步,心脏猛然抽痛。
她抓住秦泽禹的手,“泽禹,我突然好心慌,是不是翊琛出什么事了?”
秦泽禹扶着她回到车内,“唐总,您要是担心不如打电话给警察局问问。”
“去警局接人。”
唐槿玥几乎没有迟疑,赶去警察局。
“什么叫没有这个人?”
警察翻阅看守名单后再次确定,“霍翊琛,今早就离开了。”
“他去哪儿了?”
警察耸耸肩无奈地表示:“不知道。”
唐槿玥心下越来越不安,秦泽禹轻声细语地安慰。
“先生也许是用钱打点好,就放他出去了。唐总,他一定是躲起来,等他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也许现在正在那儿个店里逛呢。”
唐槿玥叹了口气,“都怪我这些年一直惯着他,他才敢把你打晕塞进冰柜,宁肯被警察抓走也不肯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