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大半,再跟着他们走,我恐怕也要遭到狼群的袭击,到时候想出都出不去了。
还是小命要紧。
我懒得继续跟他们掰扯,转身打算离开。
陆沉却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身,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子。
“江雪,你栽赃完雨晴妹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吗?”
我努力想挣脱开他的手,可是陆沉再怎么说也是个比我高三十厘米的壮汉,我哪里走得掉。
我泄了气:“我早上已经警告过她不要给我她的香囊,她还是这么干了。”
“我因为这个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报警告她故意伤害,算是给她面子了。”
陆沉气不打一出来:“雨晴她心地善良才给你塞香囊,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本来登山就路途艰苦,你还三番五次地欺负挑衅她。”
我忍着心底的怒气不想和他继续吵。
陆沉却不知什么时候,从包里掏出来一根木棍指着我,
“你最好赶紧给雨晴道歉,不然我可保不准这棍子落你身上是怎么个轻重。”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向她道歉?“
陆沉脸色更黑了,步步紧逼:
”你要是不跟她道歉,我手上可没把门,你可想清楚结果了。“
看着天光即将消失,我急得团团转,只好压住心里的憋屈,看向周雨晴,不情不愿道:
“对不起。”
周雨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嘲讽:
“姐姐声音这么小,可能是心里还有怨气吧,要不我道歉好了。”
陆沉急忙安慰她:“雨晴,不是你的错,不用跟这没良心的道歉。”
转头对我恶狠狠道:“你他妈给我用心道歉,给雨晴磕头认错。”
我忍着屈辱跪了下去,死死盯着周雨晴:
“对不起雨晴,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话落,远处的山里隐约传出阵阵狼嚎声,我吓得心跳飞快,一心只想逃离。
这时陆沉松开拽着我的手,得意道:“江雪,下次再这样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我连嘴都来不及还,捡起背包快速奔跑,随着记忆里的路线翻山越岭,一刻也不敢停的逃离。
与此同时,地面跟着颤动起来。
我知道,大批的狼群已经磨好了利爪,正快速向登山小队的方向奔袭而来。
直到看见公路的灯光,我才松了口气,终于安全逃离了。
刚进家门,我还没等喘匀气,就看见两个警察正在我屋里站着:
“你是江雪女士吗?我们现在以故意伤害的罪名正式逮捕你。”
我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耳边嗡嗡作响——这怎么可能?
我浑浑噩噩地被铐上手铐,带进了派出所。
一周后,我父母多方奔走,花了重金才把我保释了出来。
在拘留所的这几天,警察反复审讯我是如何设计陷害周雨晴以及其他队员的。
我机械地重复当天的经过,却怎么也没办法解释清楚为什么只有我全身而退。
我抬起缠着绷带的手臂:“我也被袭击了,这还不够证明我的清白吗?”
警察面露难色:“根据我们接到的举报,你这份伤口很可能是自己所为。”
直到我父母拿来了我的伤情诊断书,警察才相信我的伤口是野兽所伤。
警察费解:“和你同行的人基本上都被大型狼群袭击,虽说命保下来了但是伤残严重。”
这段时间的调查无法认定我的嫌疑,警察也发现我和这些人无冤无仇。
所有一切归根结底放在一起,成了巧合。
由于无法定我的罪,父母又交了大量保释金,我终于得以回家。
临走前,我忍不住追问:“到底是谁举报的我?”
警察为难道:“抱起,这涉及案件机密,我们无权告知。”
回到家后,父母告诉我其他团建的队员伤残有多严重,很多因此丢了工作。
我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试图理清这团乱麻。
父母以为我又旧伤复发才如此萎靡,硬拉着我去医院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