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找准时机,扬起刻意保持住楚楚可怜的神情的脸,用仰望的姿态看向他。
裴与渊再也按捺不住翻涌的欲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丝毫不顾室外有可能会被人看见的风险,由着性子跟她亲在一起。
等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田甜已然发丝凌乱,双腿发软,她趁机气喘微微的问:“警察那边——”
“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裴与渊心情大好,然而还是没有留下来的打算,低头看了眼腕表,再度拉开车门道,“好了,我有正事,回来再跟你亲热。”
田甜还想再加把劲儿,劝裴与渊回去给她撑腰,可她只追了几步,就认命的停了下来,是想到自己这两日昏招频出,已经惹他不悦两三次了,生怕跟的紧了会被他厌烦。
此时别墅里的警察已经彻底控制住了田父,正在把他往警车上带。
田母见他们竟然来真的,哭天抹泪的跟在后面,见田甜回来了,立刻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呼喊道:“快救救你爸爸吧!不然一旦他坐牢,你以后也要受影响,就再也别想当上裴太太了——”
她嗓门高的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让田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难看的不得了,可她现在千真万确不能有个进过局子的父亲,唯有忍气吞声的去到警察面前开始求情。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爸妈做错了,他们从前一直生活在乡下,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今晚又喝了点酒,所以才会跟人起冲突的,我代他们道歉,求求你们放他一马,以后他绝对不敢了!”
“张叔,刘姨,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但我向你们保证,他们以后绝对会改,医药费误工费全都由我来出”
单论这番话,单独绝对是够诚恳的了。
警察见她边说边鞠躬道歉,而本该留下来担事的裴与渊却是走的毫不犹豫,也懒怠再跟她较真,只摆了摆手说:“罢了,你爸妈也没真的袭警,这事就算了,但是否起诉还是得看受害人。”
他们必须秉公执法,至于最终是否要让田父承担刑事责任,则是得看张叔和刘姨这两个受害人的态度。
田甜翻脸比翻书还快,为达目的不惜冲着张叔和刘姨接连鞠躬,甚至作势要跪下。
张叔和刘姨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连连摆手道:“算了,你少装模作样,我们还不知道你么?你真跪我们还嫌折寿呢!反正你一天不走,我跟刘姨就各自回去养伤一天,这可都是工伤!”
他们既是肯提要求,就是打算松口的意思了,听的田甜险些喜极而泣,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安排了人陪他们去医院看病,这才好不容易把他们跟警察一起送出了裴家大门。
田父见警察真走了,马上就恢复了耀武扬威的姿态,冲着田母吩咐道:“快给我捏捏肩,这帮小片警下手真是够狠的!”
田母一边伺候他,一边冲着女儿抱怨:“你也是,楼下这么大的动静听不到么?但凡你早点带着裴与渊下来,别让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事情哪里会这么麻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起了田甜,仿佛事情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她没把事情办好,而不是因为他们俩穷人乍富,非得在从前同阶层的人身上优越感。
田甜今天颜面扫地,没好气的坐下抱怨起来:“爸,妈,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再给我拖后腿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事情摆平的,况且裴与渊最烦女人催着他给名分,你们能不能聪明一点?!”
经过今天这件事,裴与渊即便真的不会迁怒于她,也一定会重新衡量是否要娶她回家,说是前功尽弃都不为过。
可田父田母非得没有安慰她,反而不约而同的开始指责她。
“你年龄比他小那么多,年轻美貌就是最大的资本,刚刚就应该让裴与渊吩咐他们放人,我不信他如果真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了,会连这点小事都不管!”
“你爸说的对,你连一个男人都指挥不动,岂不是白陪他睡这么久了?”
“觉得我们给你丢脸了是不是?也不想想是谁教你步步为营取代的温凉,你要是不能让裴与渊对你言听计从,就太不顶用了”
这些毫无温情可言的指责让田甜恼羞成怒,心里也止不住的窝火,可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承认他们是对的。
裴与渊对温凉的态度可比对她好多了,事已至此非得加把劲才行。
田甜想到这里彻底坐不住了,她生怕会有人效仿自己,趁着裴与渊孤身一人在公司前去勾引。
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卧室精心打扮一番,然后换上情趣内衣,又披穿上大衣,连夜赶去了公司。
这样的造型乍一看平平无奇,但只要她略施小计,将大衣排扣解开几颗,不怕裴与渊会没感觉,到时候他们床头打架床位和,还能在他的办公室里玩点新鲜的。
田甜想的很美好,可等抵达裴与渊办公室门外,站在走廊里预备敲门时,脸色却瞬间变了。
一门之隔的办公室里,裴与渊正在跟他那帮兄弟们嘻嘻哈哈的说笑,里面有那么多人在,这可让她怎么施展自己的魅力?
正在田甜犹豫是否要打道回府,按照原计划等裴与渊回家时,忽然有人提到了她的名字。
“裴哥,你跟家里那个叫田甜的小保姆也好上有一阵了吧?她跟嫂子相比不仅姿色平庸,身材一般,脑子也不好,至于家世学历更是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的,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说话的是个素日里就没少跟裴与渊一起消遣的狐朋狗友,他在三言两语间将田甜和温凉放在一起做了番对比,并且把前者给贬的一无是处。
田甜脸上立刻就挂不住了,她收回敲门的手,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稳住情绪。
裴与渊应该多少也会为自己说句话吧?她抱着这样的期待,听到他用不屑的语气对兄弟们描述道:“她跟你嫂子没得比。”
兄弟很捧场的接话:“那是当然了,嫂子可是个大美人,谁都比不过她。”
裴与渊听了不仅赞同,而且还毫不客气的品评起了田甜:“何止是美貌上比不过,从前还觉得她有几分少女的青春,但睡过之后也没什么意思。”
他跟田甜厮混这么长时间,差不多也该玩腻了,是时候打发掉她,把温凉给接回家了。
兄弟察觉出他的态度,半开玩笑道:“既然没意思了,那送给我试试怎么样?我还没试过这个类型的女人呢。”
这帮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半点没把田甜当成跟他们同阶级的人来看待。
裴与渊更是丝毫没觉得被冒犯,他毫不犹豫的答应道:“这有什么难的?等我玩完了就把她给你也玩玩。”
这话说的仿佛田甜并非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可以被随意交易的玩具。
田甜听的浑身都凉透了,原来她努力讨好他这么久,在他眼里也还是不过如此。可她不敢发出声音,只想着赶紧离开,免得被他们发现。
直到一片热闹的嬉笑声中,不知是谁有样学样的提议道:“那嫂子给玩么?”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的氛围瞬间就变了。
先是嬉笑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是哐当一声巨响,是裴与渊毫无征兆的变得暴怒,抄起烟灰缸朝说话人所在的方向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