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选择错了不要紧,重要的是要用从头再来的勇气。你还年轻,还有无限可能,奶奶和爸爸妈妈一起,都会在天上保佑你。”
夕阳的余晖照耀下来,温暖又宁静。
仿佛是奶奶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
温凉停止了哭泣,眺望着海上的日落余晖。
是啊,奶奶为她争取来了新生,她必须好好的活。
连同爸爸妈妈和奶奶的,活的更加精彩耀眼!
午后时分,裴家别墅,卧室里的大床上一片藏不住的暧昧春光。
田甜倚靠在裴与渊怀中,气喘微微的问:“裴总,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大胆了?万一太太知道后生气怎么办?她那么爱吃醋,要是把我给开除了,我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这话时,她不忘抿紧下唇,一张原本只能算是清秀的脸孔立刻显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裴与渊在温凉面前,永远只觉得她光彩照人,美丽的令人不敢逼视,让他感到心动不已的同时,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只能仰视她的错觉。
可田甜不一样,她既没学历也没能力,就只有一张脸和清纯的气质还算不错,并且是个满眼都是他,需要跟家人一起依附他的保姆,这让他从她身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被崇拜的优越感。
“你尽管放心,太太暂时不会回来了。”裴与渊伸手搂住田甜,得意的轻笑一声道,“接下来我们有的是时间亲近,你随时都可以见到我。”
他想到医院里的温凉,心底有一闪而过的心虚和愧疚。
可等田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以小鸟依人的姿态往他所在的方向靠去,这点心思瞬间烟消云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田甜得知温凉最近都不会回家,登时感到一阵狂喜,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故作担忧的问:“真的么?你可别骗我。”
裴与渊哄她的话是张嘴就来:“当然不会。”
田甜循序渐进的同他打探道:“可这里是你们的婚房,以前太太在家的时候,我都不能随便进的,要是被她知道我在这里穿着她的睡衣,靠着她的枕头,还睡了她的男人,她会生气的。”
这番话听的裴与渊心痒难耐,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他毫无征兆的翻身将田甜压在身下,在她的娇笑声中重重吻了上去。
一门之隔的走廊里,正擦拭楼梯扶手的刘姨听到动静,立刻意识到他们干了什么。
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逃也似的跑下楼,险些撞到回来取花剪的园丁张叔。
张叔扶了她一把,纳罕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刘姨摆了摆手:“快别提了,我一把年纪的人了,遇到这样的事真是臊的老脸通红,先生他跟那个小保姆唉!”
她中途停顿了好一会儿,也还是没能把里面发生的事直接讲出口。
张叔的年纪跟她差不多,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把话说破,只盼着裴与渊别太荒唐,多少也收敛一些。
可裴与渊好不容易能毫无后顾之忧的跟田甜鬼混,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他们两人在卧室里胡天胡地的嬉闹了一周,几乎把套间的每个角落都肆意的玩遍了,就连饮食都是吩咐刘姨送来的。
刘姨接了电话,每次都是把托盘放下就走,生怕留的时候久了,又要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动静。
这天夜里,田甜刚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见裴与渊体贴的主动给她擦头发,以为这便是两人情到浓时,适合更进一步的时机了,她柔声问:“你什么时候跟太太离婚娶我啊?”
裴与渊动作一顿,敷衍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再等等吧。”
田甜背对着他,自然是看不到他面上的不耐,故技重施的同他撒娇卖乖:“可我实在等不起了,我想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现在别人提起裴太太,都只会想到温凉,我想以裴太太的身份待在你身边”田甜话说到一半,忽然发觉裴与渊的动作停了下来,而等她意识到不妙回头,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番话到底还是说的太心急了。
田甜焦急的唤了一声:“先生,你去哪儿?”
裴与渊在这里跟她共度二人世界的机会可遇不可求,现在他的态度忽然冷下来,万一就此厌倦了她,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田甜匆忙起身,披散着长发追了过去,可裴与渊头也不回,竟是径直走过落地窗去了阳台。
夜色深沉,外面只有一轮冷月。
裴与渊刚跟田甜厮混完,骤然换到这样冷清的环境当中,立刻不适应的蹙了眉心,然后他轻车熟路的一旁茶几上取过烟盒和打火机,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成功舒缓了他的心情。
田甜故意靠在落地窗边发出动静,见裴与渊分明听见了,但却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不禁面露愤恨。
不过极其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还是摆出笑脸,放柔身段,主动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
“先生,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将面颊紧贴到裴与渊脊背上,故意放柔嗓音示弱道,“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可我是太爱你了才会这么做,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
这样的态度成功取悦了裴与渊,他刚因为被催促而产生的不耐登时被田甜的柔情蜜意冲淡,放缓话音道:“没有,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不知怎的,当田甜开始向他索要名分的那一刻,她在他眼里便变得俗不可耐起来了。
田甜见他像是要松口,哪里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她收紧环在他腰间的双手,指尖顺着他浴袍的衣带往里摸去,轻车熟路的施展起了挑逗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