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你才是往后伴我余生的人,名正言顺的老公!他霍聿年算什么!不让他搬出去已经是我念在旧日情意上了!”
祝沐雪输入开锁密码,将别墅的门打开。
她轻柔地牵过江廷臣的手,温柔地对他说:“廷臣,你搬入主卧,我会让霍聿年将他的东西搬入次卧。”
她捏了捏江廷臣的手心,安抚着他。
祝沐雪推门而入,待她看清屋内的情景时,顿住了脚步。
“沐雪,你怎么了?”江廷臣望着身旁明显怔住的祝沐雪。
祝沐雪缓神片刻,对江廷臣笑道:“没什么,廷臣快进来吧。”
祝沐雪向前走了几步,脚边没再传来毛绒绒的触感,那只名叫“绒绒”的金毛,再也不会摇着尾巴向她跑来,露出小狗那独特的笑颜。
就连……祝沐雪向二楼望去,若是往常,霍聿年总是会站在二楼阶梯的栏杆旁,微笑着看着推门而入的她。
祝沐雪摇了摇头,将这一切从脑海中晃去。
“廷臣,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祝沐雪将江廷臣领上二楼,她正欲推开主卧的门叫霍聿年赶紧搬到次卧。
却不料,待她推开门后,她彻底怔在了原地。
曾经的主卧内,床上摆满了霍聿年的各色手办、床头摆着他偷拍的祝沐雪的相片;床头柜上,他也习惯布置上插满鲜花的花瓶。
然而,祝沐雪面前的卧室内,空空荡荡。
曾经霍聿年亲自布置的一切,都不翼而飞。
祝沐雪猛地上前拉开空无一物的书桌的抽屉,原本放满情书的抽屉内,空无一物。
她拉开衣柜,却发现原本属于霍聿年的衣服全部消失不见,连他为自己亲自设计的各色连衣裙也不留痕迹地消失了,只剩下零星几件祝沐雪自己的衣服。
祝沐雪面露不愉,她喊来别墅内的女仆。
“霍先生的东西去哪里了?”
女仆面露诧异:“祝总,今早霍先生的父母就来取走了霍先生最后的行李,说是他们要搬去国外了,您不知道这件事吗?”
祝沐雪的双手勉力撑在书桌上,她的唇边扯出一抹笑。
“算他知趣,自己提前搬走了。”
江廷臣上前抱住书桌前的祝沐雪,语气中充满喜悦。
“沐雪,太好了,我们之间终于没有任何阻碍了!”
祝沐雪恍然惊醒,她转身抱住江廷臣。
“廷臣,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祝沐雪的头埋在江廷臣的颈间,“我真的……太开心了,这一切都太顺利了。”
“廷臣,有你在我身边就好,其他一切我都不需要。”
祝沐雪对江廷臣温柔地讲道,随后自然地吻上江廷臣的眉心。
霍聿年登上舷梯前,最后一眼回望这座城市。
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也承载了太多关于祝沐雪的一切。
他不再留恋地转头步入机舱。
过去的一切,就留在原地吧。
飞往欧洲的班机缓缓飞入云端,唯留一道淡白色的云痕,随后便消失不见。
霍聿年在法国私人医院疗养半月,身体渐渐康复。
他转头望向窗外盎然的异国景致——明媚的阳光、娇嫩的绿地、相伴野餐的情侣。
远处的埃菲尔铁塔于碧蓝苍穹下静静矗立,勾住了他的心神。
待他身体指标一切合格后,霍聿年办理了出院。
沐浴在阳光中,霍聿年只觉身心畅快。
原来,他也可以将一切抛掷脑后,不再为祝沐雪的冷漠伤心、也不再因江廷臣的出现而苦恼。此时此刻的霍聿年,是一个全新的人——一个主宰自己人生的人。
回到霍家位于塞纳河畔的别墅,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制作欧洲旅行的攻略之中。
几日后,霍聿年头戴牛仔帽,身着一袭蓝白卫衣,出现在了罗马的街头。
他站在古罗马废墟遗址前,仰头望着维纳斯女神庙的废墟,不住地感叹。
随后,他前往罗马中心的特莱威喷泉,坐在许愿池边缘,手中拿着在街边买的椰子甜筒。
他望着街上来往的游客与行人,静静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罗马时光。
一位身着白裙子的女子走向了霍聿年,在他面前摘下鼻梁下的太阳镜。
霍聿年抬头望去,面前女子眉目深邃俊美,湛蓝色的眼中宛若流淌海水。
他以为是自己挡住对方观赏的视线,正要起身,却被对方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