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这样传出去,我和子安怎么做人!”吴丽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你又让别人怎么看你呢。”
“我妈妈是清清白白的。”温斐扔下自己和温仲的鉴定报告,冷声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妈妈她是真心爱过你,所以才会眼里容不下沙子。”
温仲有一瞬间的失神,是不是也想到曾经和蒋蕙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我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样一盆脏水泼在她身上,你觉得合适吗?”温斐面目表情,又冲着吴丽云道:“你才是那个出轨的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只能强硬辩解却又拿不出证据,这是色厉内荏的表现。
直到吴妈拿来头发,吴丽云直接抢过,吞进腹中:“老公,你这样会和子安留下隔阂的。”
温仲起身,一巴掌扇在吴丽云脸上,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凶狠道:“贱人,你竟然敢骗我这么多年。”
吴丽云脸色涨的青紫,断断续续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要杀了你们。”温仲手下并未留情,继续用力。
眼看要出人命,温斐将温仲手掌掰开:“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本不应该插手,但是吴丽云需要还我妈妈一个清白。”
吴丽云一直咳嗽不停,泪眼朦胧,仍然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妈妈通奸就是事实。”
温斐一巴掌扇在她肿胀的脸上,冷声道:“你不道歉,你和你儿子的事情也会被捅出去。”
温仲则是气的捂住胸膛,吴妈赶紧送来降血压的药。
“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你们不给,我也会自己澄清。”温斐直起身来,冷眼看着这一家,毫无留念。
倒是温仲像是良心发现了一样,拉着温斐的手不愿松开,歉疚道:“乖乖,是爸爸错了,爸爸这么多年都被这个贱人骗了。”
“你原谅爸爸好不好,你回来爸爸的所有都是你的,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
现在才来扮演好爸爸确实是有些晚了,温斐直接推开他的手掌,居高临下道:“晚了,我们早就该恩断义绝的。”
这声乖乖迟了二十多年,这句道歉也迟了二十多年,更别提付父爱了。
温斐离去时,温仲还在哀求。
完全不理会吴丽云的诉苦,只让吴妈将人关起来。22
温斐没有回酒店,而是径直去了温母墓前。
她跪坐在那里,拿出帕子轻轻擦拭母亲的照片,在记忆中努力回忆她的音容笑貌,到底是年岁久远,有些模糊。
乘着微风,她靠在母亲墓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妈妈,今天温仲说他错了。”
“如果当时我再大一点,就能保护你了。”
说着说着眼泪全部流下,最后泣不成声,抱着冰冷的墓碑埋头痛哭。
她真的好累,什么都守不住,什么都保护不了。
只求蒋家的传家宝最后能完好无缺的到她手中。
肩上突然落下重重的外套,她微微抬头,竟然是邹庭君出现在她的身后。
他弯膝跪在墓碑前,点了一炷香:“妈,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阿斐。”
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温斐想拦,他缺执意如此:“是我没有做到对你和妈妈的承诺。”
他得知温斐去了温家,急忙赶过去,却发现人已经走了,也没有回酒店,那一定是这里、
当他看见她小小的一只蜷缩在墓碑前的样子,那种揪心的疼痛比杀了他还难受。
“够了,邹庭君。”温斐起身擦干眼泪,背对着阳光,影子射在他的身上,此刻,温斐像个神明。
“阿斐,我只是想要个机会。悔过的机会。”邹庭君轻声道:“这过分吗?”
温斐却突然像被点燃的炮仗,用极快的语速质问道:“我只是想结束一段糟糕的婚姻,这过分吗?”
“我只是想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活着,这过分吗?”
“我只是想要回我母亲的遗物这过分吗?”
连着三句质问,邹庭君哑口无言。
只见泪水顺着温斐脸颊滴滴落下,这时他第一次见温斐哭成这个样子,手忙脚乱起身,替她擦拭,温柔哄道:“阿斐,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好,你要的我都给你,只要你开心。”
温斐挥开他的手,昂着脸倔强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还有几天就到日子了,请你把东西还给我。”
“我一定会还的。”邹庭君连忙答应:“只要你开心就可以了。”
“今天你去温家没受委屈吧。”
“我可以帮你摆平。”
邹庭君是实心实意说的,但是在温斐耳朵里就变了个味道。
温斐冷嘲道:“怎么摆平?拿钱吗?我都忘了你是拥有亿万身家的邹先生。”
“可我和我妈妈要的是个清白,为什么不能还我们个清白呢。”
“阿斐,我不是这个意思。”邹庭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温斐在气头上,什么都不说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