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温斐动了动被束缚的手脚,冷淡道。
“不要,你会走。”他像个顽劣的孩子,用最卑劣的手段将人留住。
“何必呢?”外面发生的一切温斐听的清清楚楚。
“没什么。”邹庭君扯了扯嘴角,安慰道:“阿斐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可是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你。”温斐无力看向窗外,夜幕已经降临,天上没有繁星,黑洞洞的像把人的灵魂都要吸进去。
邹庭君痛苦抬眸:“怕我,也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你困的我的身体,困不住我的灵魂,这样我会死,”温斐不再挣扎,像一具尸体一样瘫在床上:“你是邹先生,我斗不过你的,警察也不会判你非法拘禁。”
她顿了顿继续道:“可是我会死。”
这句话扎在邹庭君心中像根刺,随着呼吸越扎越深。
他到底是含着泪松开了绳子,温斐立即起身,站在地上的一瞬间,邹庭君狠狠从身后将她拥尽怀中,嗡声道:“求求你,别让我再找不到你好不好。”
温斐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将他的手掰开。
“阿斐,一个月后,我一定会把东西交给你……”邹庭君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斐皱着眉打断:“所以,你是要拿这个和我做交易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要拿这个逼迫你留在我身边,只是想这一个月,你留在港城,最起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好不好。”
邹庭君一贯骄傲,如今却在温斐面前低下头颅,委屈求全。
温斐思考片刻,点头答应。
而后头也没回的离开这里。
只留邹庭君怔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留下悔恨莫及的眼泪。
次日,温斐刚从酒店醒来,邹庭君就送来爱心早餐,好似昨日已经快要撕破脸皮的不是他们。
他将早点摆放好,温柔介绍:“这家早茶很有名的,尝尝看。”
温斐没有拒绝,挑起虾饺缓缓品尝。
邹庭君了的眼睛都睁不开,痴痴看向她,缓缓道:“阿斐,只要能看见你我就很满足了。”
温斐没有回应,也不想听他说话,反手打开电视。
电视上的二人,正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了,邹母以及袁唯紫。
显然邹庭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焦急拨打二人电话皆是无果。
不久直播开始,面对记者各种刁钻提问,邹母皆是直言不讳。
“对,温斐的精神确实是有点问题,这一点在婚前我就已经有所发。”
“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不过我们邹家确实做到仁至义尽,我儿子对她的好,也是全港皆知。”
“他们早就离婚了,只是顾着温斐的病情才一直没有公布。”
记者听到这些消息皆是不可思议,有人抓住重点问道:“那今日邹太将袁唯紫小姐带在身边的意思是?”
“唯紫才是我看中的儿媳,他们不日就要订婚了。”
“准婆媳”二人相视一笑。
这消息一出,犹如重磅炸弹。
连邹庭君惊的半晌都没说出话来,他知道自己母亲不喜欢温斐,但是以她的性格也未必能有多看的上袁唯紫,闲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剩下的采访,温斐没有听清,耳边全是邹庭君急得面红耳赤着解释的声音。
“没有的事,我们没有离婚。”
“我妈做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袁唯紫已经没有关系了。”
“阿斐,你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
“说完了吗?”温斐揉了揉耳朵,轻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妈说的对,我是疯子,我们早就该结束这该死的婚姻了。”
“阿斐。”邹庭君轻唤。
温斐却毫不留情将人赶了出去。
她不要再为这个男人流一滴泪,只一个月就好,她知道,邹庭君一个月后一定会把东西交给她。
这是她对他最后的信任。16
邹庭君立马驱车赶去老宅,推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袁唯紫正伺候邹母饮茶,二人一愣。
邹母笑道:“看见新闻啦,这是对邹家最好的解决方法。”
“妈,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温斐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干这种事,你让我和温斐怎么相处!”邹庭君出离了愤怒。
邹母却不以为然道:“那就不要相处,好好和唯紫订婚,唯紫虽然家世一般,好在人能拿的出手,对你的工作大有裨益。”
“我不需要女人为我的事业添砖加瓦。”
“但是邹家不需要温斐那样的儿媳!”邹母疾声厉色道:“和唯紫订婚!保全邹家颜面,否则,你的母亲邹林琴呈将会变成与你断绝关系,死生不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