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薇忽然笑了。
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谢执玉面前,踮起脚伸手抚上他的脸——动作温柔得像情人,眼神却冷得骇人。
“你说得对,是我眼瞎。”她轻声道,“所以现在,是时候该矫正错误了。”
谢执玉还没反应过来,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两个保镖径直走向他,用粗粝的麻绳将他死死捆住。
谢执玉猛地睁大眼睛,险些被巨大的力道推倒在地:“叶知薇!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可以把那些钱还给你!”
叶知薇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铐住双手:“还?你以为我在乎那点钱?”
她俯身在他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叶知薇站在精神病院的走廊上,冰冷的白炽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手中还握着那份文件,那份详细记录了谢执玉这些年来所有的罪行。
挪用公款、商业欺诈、故意伤害,甚至包括他如何精心策划了对晏临渊的陷害。
病房门被推开,谢执玉蜷缩在角落,脸上还缠着绷带,那是他自残后留下的伤痕。
他抬头看到叶知薇,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知薇……你是来救我的吗?”他跪行了几步,但虚弱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完成这些动作。
谢执玉趴在地上,身上满是脏污,手指还死死攥着叶知薇的裙摆。
叶知薇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蹲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她的眼神冷得像冰,声音低沉而平静:“谢执玉,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谢执玉颤抖着摇头,眼泪滑落:“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叶知薇冷笑一声,将文件扔到他面前,“这些,就是你所谓的‘知道错了’?”
谢执玉低头瞥见文件上的内容,脸色瞬间惨白。
他疯狂地摇头:“不,这些不是我做的!是有人陷害我!”
“知薇!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陷害?”叶知薇俯身,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她松开手,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脸上满是嫌恶。
这个动作狠狠刺痛了谢执玉的双眼,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扑向叶知薇,却被她一脚踹开。他跌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叶知薇!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叶知薇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为了自己的私欲,毁了我和晏临渊的一切。这是为了我吗?”
“既然如此,那就轮到我为你做一些事了。”
她转身对门口的医生点了点头:“从今天起,他的治疗计划由我亲自制定。”
医生恭敬地递上一份新的病历本,叶知薇翻开
叶知薇站在她和晏临渊曾经一起生活的别墅前,手里的监控录像已经被她翻看了无数遍。
但监控记录已经被谢执玉删得一干二净,一丝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继续找。”她的声音嘶哑,眼底布满血丝,“就算把整个京北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文件:“叶总,晏先生的身份信息已经注销,出入境记录也被抹除了……”
叶知薇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她疯了一样动用所有关系,甚至不惜砸下天价悬赏,可晏临渊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踪迹。
她去了他们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高中校园、游乐园、山顶寺庙,甚至国外他曾留学的那座城市。
可每一次,她都扑了空。
她开始频繁地做梦,梦里晏临渊站在血泊里,冷冷地看着她:“叶知薇,你亲手把我推进地狱的。”
她惊醒时,冷汗浸透睡衣,心脏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叶知薇开始扩大范围寻找,甚至公司事务也被她抛在脑后。
她乘坐飞机在一个又一个国家之间来回穿梭,希望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三个月后,叶知薇站在蒙田大道的奢侈品店外,目光空洞地望着橱窗里的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