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嘴边带着讥诮的笑,她漠然地看着江砚白跟恐怖武装部队交涉。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被带走的,整整一周。
等江砚白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支离破碎。
那时他跪在她身旁,求她撑住最后一口气。
他摸着她没剩几根的头发,在她耳边愧疚地哄她:“枝枝别怕,我把你救出来了,你不是想要我娶你吗?我现在送你回国,回去我们就结婚。”
可这些情深意切,在婚后几年,却变成了:“沈南枝你还不如当时直接死在国外。”
挟持者不耐烦了,他把沈南枝从地上直接揪了起来。
疼痛跟眼前的困境如藤蔓缠住了她,她不再去想那些如刀锋的上一世。
在这次挟持二选一里,她注定被江砚白抛下,她只能自救。
沈南枝全程安静让江砚白皱起了眉。
临被带走前,他又叫住了她。
“相信我,好好地等我枝枝。”
沈南枝面如寒霜。
5年,1900多个日夜,她跟他并肩作战,交托后背。
她对江砚白刻在骨子里的爱跟信任,造成了她上辈子的悲惨下场。
等他,是不可能的。
她如果有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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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到恐怖武装部队,挟持者就把她像沙包一样丢下了车。
他们推搡着,把她带到了恐怖组织首领沙南金面前。
上辈子被虐待的记忆深入骨髓,此时重临地狱让沈南枝害怕得手脚发颤,但她竭力忍住。
她不想再遭受那些,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上辈子为她披上锦帛的人,段亦骁。
沈南枝声音沙哑而坚定:“只要你们动了我,意国的段亦骁就会荡平这里。”
“如果不信,你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华国沈南枝在这里做客。”
段亦骁的名字,让恐怖首领沙南金眼睛一亮,他玩味地看着面前这颗美丽而桀骜的东方珍珠。
想把她狠狠踩入尘土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叫嚣。
“如果骗我,你会死得更惨。”
沈南枝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害怕,周围男人的调笑声也越来越大。
说实话,她没有自信,毕竟她跟段亦骁已经是多年没见,但他就像一根浮木,是她此时唯一的希望。
不到10分钟,沙南金拿着电话递到了沈南枝的手里。
话筒那边是段亦骁低哑的嗓子。
“沈南枝,沙南金跟我提了一些很过分的要求,如果答应,那很多人都会死得很惨。”
“但如果你是我的妻子的话,没人敢动你。”
沈南枝愣愣地挂了电话,对上了沙南金的笑脸。
他狠狠地甩了把沈南枝绑来的下属一巴掌后,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让人拖走。
他和颜悦色地跟沈南枝赔罪,再让人开车把她送出了恐怖军队基地。
卡车开回江砚白地盘的时候,沈南枝全身还在颤抖。
上辈子的地狱,她就这样走了一遭,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沈南枝胡乱地用衣服擦去了满脸的泪,可还没踏进门,她就看见了正在发脾气的江砚白,跟低声哭着的陈晚晴。
“砚白,是不是我来找你给你添麻烦了,所以沈小姐才故意找人来气你,她就是为了不让你跟我回国。”
“但是我也没办法,你哥出车祸死了,小宇天天哭着要找爸,我只是希望你能回去,假装成你哥,一年,不半年就好,砚白,就当我求求你,虽然我嫁给了你哥,但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江砚白脸色难看得厉害。
“那些人不可能是枝枝找来气我,她现在很危险,回国的事情过几天再提,我得先救她。”
陈晚晴紧紧拉住了他手,她眼里藏着算计:“砚白,我也不认识那些人,但是被抓前,我看见沈小姐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可能是认识的。”
江砚白犹疑:“认识?”
“对,你也知道沈小姐从小就大胆,说不定她只是在跟我们闹着玩。”
“她就想用这个来威胁你而已,你再等等,说不定她马上就回来了。”
江砚白沉默了,他说要回国那天,沈南枝确实说过,她死都不会同意,可她的手指都被切了,真的是假装的吗?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捂着胸口喘气的陈晚晴转移了。
他轻拍她的背:“好好的怎么哮喘又犯了,药在哪我去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