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琰南,你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想拿离婚来威胁我吗?!”
我闭了闭眼,语气平静:“协议我已经签字了,你签完字,我们就去民政局。”
“你不要不识好歹,安琰南!”夏知渝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如果不是我跟你结婚,你跟你那个贱种妹妹连家都没有,早就流落街头了!
“是,我曾经很感激你,我以为你是我们的救赎,只是,我错了。你就是傅廷川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你!”夏知渝气得脸色发白,“你真当我不敢签是吧?!我这就成全你!”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狠狠地将文件扔在我脸上,“安琰南,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面无表情地捡起文件,内心早已波澜不惊。
这时,卧室的门突然打开,傅延川一身家居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我不是没预想过这种情况,只是他真的从我和夏知渝的房间出来,还是让我心中一颤。
那个原本与我相爱的女人,如今,能践踏我到这个程度。
傅延川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别急着走啊,把这些破烂也带走!”
说着,他们将所有属于我和妹妹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
然后,指着大门,吼道“滚,给我滚出这里!”
我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东西,转身离开。
离开前,我死死盯着夏知渝,低声说:“妹妹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走到门口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夏知渝得意的笑声,以及傅延川低沉暧昧的声音,他们毫不避讳地在我与夏知渝的婚床上翻云覆雨,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和失败,可我,已经毫无知觉了。
也不知夏知渝和傅延川能有多疯狂,一番云雨之后,凌乱的床单,散落一地的衣物,无不昭示着方才的激烈。
就连厚重的床垫,也被他们折腾得移了位,露出了藏在下面的文件袋一角。
上面印着两个大大的红字“绝密”。
“这是什么?”傅延川好奇地翻开文件,下一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夏知渝,你不是说,他只是出去做建筑农民工吗?!”
傅延川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锐,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夏知渝,
夏知渝被傅延川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
“难……难道不是吗?他每次回来又臭又脏,还浑身是伤……”
傅延川没有理会夏知渝的解释,将文件袋狠狠地扔到她身上,“你自己看!”
夏知渝颤抖着拿起文件,一行行字映入眼帘:
“边疆武警部队,禁毒支队,安琰南。”
“执行秘密任务,保密程度最高级别……”
夏知渝的脸色也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她一直看不起的男人,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傅延川僵直地坐在床上,心脏狂跳不止,冷汗涔涔。
他深知禁毒支队的危险性,更明白与这样的部门作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慌了,他怕了。
看到傅延川的恐惧,夏知渝强装镇定,狠狠地吻了上去。
“怕什么?!你可是无所不能的太子爷啊!”
夏知渝娇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就算他真是缉毒警也是天高皇帝远,能管得了他?”
“再说了,”夏知渝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傅延川的脸庞,语气更加温柔,“我可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怎么舍得伤害我?!当年我不过整容失血,他跪着求医生救我,恨不得把身上的血抽干,离婚的事,也不过是气头上罢了,我不信他真敢到民政局登记。”
夏知渝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傅延川渐渐冷静下来。
他开始思考,开始权衡利弊。
是啊,安琰南就算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缉毒警,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更何况,前面几次对垒,他都犹如丧家之犬,输得一塌糊涂,又有何惧?
想到这里,傅延川的恐惧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轻蔑和不屑。
一个翻身,又是旖旎一片。
京城的雨夜,总是带着几分凉薄。
随着傅廷川买通的热搜和黑料铺天盖地而来,这里,根本没我的容身之地。
我像个过街老鼠,就连买个肉包被认出,都会被无情的咒骂。
“傅老板这么乐善好施一个人,都被你这种腌臜给讹诈了!我呸!”
说着,老板拿起一个肉包,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就算喂狗!也不会卖给你这个烂人。”
我已无力解释,只能默默等待沉冤得雪的那天。
而这天,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