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安删除了她的微信?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姜柚清手就颤抖个不停,连忙转到拨号页面打了电话过去。
冗长的嘟声后,是冰冷的女声提示音。
电话,也拉黑了?
姜柚清只觉得喉咙里像堵住了什么一样,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她再控制不住自己,飞奔着下楼拦车往家里赶去。
一推开门,看到这让她陌生无比的客厅,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本放着很多玩偶的展览柜、挂在墙上的照片、堆满画稿的桌子……
目之所及,凡是放着傅宴安东西的地方,如今全部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不可置信地往房间里走,却发现书房、卫生间、工作室、卧室,所有地方都如出一辙地干净。
姜柚清把整个公寓都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任何和傅宴安有关的物件。
他这个人,连带着所有东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他在京北没有熟人了,一声招呼也不打,又能去哪里呢?
姜柚清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底蛮是迷茫。
她的眼睛四下张望着,余光突然扫到床头柜上有一封信。
她急忙跑过去拆开,刚看见
姜柚清的电话打过来时,傅盈溪正在妈妈的威逼下,给她亲爱的弟弟剥荔枝。
她满手都是甜腻的汁水,不太方便,便使唤着他把手机拿出来。
傅宴安拿起来一看到备注,满是笑意的脸定了片刻,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按下接听键,把手机举到傅盈溪耳畔,然后咬了一口新鲜的荔枝。
果冻一样的软绵果肉在唇齿间蹦开,香甜的气味占据了整个喉腔。
真甜啊。
姜柚清不知说了什么,傅盈溪皱起眉,一脸古怪地转过头。
面对姐姐这奇怪的眼神,傅宴安倒很淡定,抽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了几下她的手,就把手机塞了过去。
傅盈溪正想问问,管家突然带着谢时宜进来了。
一看见她,傅母连忙起身招呼着她。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谢时宜走到了傅宴安身边坐下。
弟妹来了,那些都到嘴边的话也不好问出口了。
傅盈溪只好作罢,拿着手机走到了外边,才笑骂着开口。
“柚清,你没事儿找我弟干嘛?他正忙着呢,没空接你的电话。”
是真忙还是假忙?
姜柚清猜不准情况,语气愈发冷冽。
“他的伤,严重吗?”
听到这话,傅盈溪眼里闪过一丝惊奇。
“你也知道她受伤的事啊?怎么不早知会我一声呢?不然我就去京北接他了,咱闺蜜俩还能顺便喝两杯。”
姜柚清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傅宴安为什么要分手,根本没心情聊什么喝酒。
她按了按眉心,又把岔开的话题掰了回来。
“他真在忙吗?我有点事先问他,真不方便吗?”
听她语气不太对,傅盈溪回身瞅了一眼,正好看到谢时宜剥了个荔枝递给弟弟,嘴边立刻荡漾起了姨母笑。
“真在忙啊,闺蜜我会骗你吗?”
听到这含笑的声音,姜柚清本就慌乱的心越发沉重。
她知道,这话多半是托词。
傅盈溪一向心疼这个弟弟,肯定是傅宴安不愿意接电话,所以才找了个借口骗她。
她心急如焚,但在闺蜜面前,又不能暴露的太多。
她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感,正准备订一张去沪海的机票。
电话那头的傅盈溪似是想起什么,哎了好几句。
“你下周有空没,家里有件喜事你来不来玩玩?贺姐和小杨可都给我面子了啊。”
姜柚清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