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

    林晚绒收回视线，语气寡淡：「谁买这套房子我都无所谓，带有你的一切我都会抹去，至于你为什么回来……」

    她双手揣兜，似乎哼笑了一声：「总不会是再攻略我一遍吧？」

    我默了一秒：「如果是呢？」

    8

    「你大可以试试。」

    林晚绒抬手推开门。

    嘎吱一声。

    屋内的一切再次向我清晰地展开。

    一束斜斜的光，尘埃飘零。

    林晚绒站在我左后侧，衣角摩擦着我的袖口。

    她没说话，我也没有。

    沉默间，好像回到结婚后一个寻常的午后。

    我们从菜市场回家。

    她十根指头上挂满了拎着满满当当的塑料袋，都是我爱吃的菜和零食。

    一路说笑着打闹。

    等门关上时。

    我揽过她的腰，双臂顺势攀上腰肢，咯咯吱吱地笑着去寻她的嘴唇。

    林晚绒无奈地抬头。

    直到脊背紧贴着门板，她扶着我的肩，温顺地吻了回来。

    ……

    手腕倏地被人攥住。

    我身体一僵。

    林晚绒很快松开，神色恢复如初：「看看吧，卖给你也好，省得我再收拾屋子了。」

    我点了点头，随意地转了一圈回来：「没问题了，我已经跟许平简约了明天过户，你把房产证交给他就行，明天可以不用出现。」

    「好。」

    林晚绒答应得利落。

    语气顿了一秒，她慢条斯理地讥诮道：「你倒也不必这么防我，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都见不到你。」

    「这次和你单独见面，是因为我怕你在许平简面前乱说，」她挑眉看我，「我不想让他不开心，你懂吗？」

    我轻轻地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在许平简面前提及我们的关系。」

    「那就好。」

    又是沉默。

    话说到这个份上。

    我当然知道，应该识趣地离开。

    可是为了那五万块。

    我还是有些哽咽地开口：「林晚绒，当时年是我错了，我不该抛弃你离开。」

    林晚绒黑沉的眸子里浮现一丝波澜。

    她眯着眼睛盯着我，似乎若有所思：「继续说。」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弥补你，而且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的，你能不能……」

    我紧张地看着她：「再……再考虑我一次？」9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说完这句话后，眼前几乎被铺天盖地的嘲笑湮没。

    我狼狈地闭眼。

    脸上一阵阵发烫，是羞耻的。

    良久。

    屋里有人低低笑了下：「怎么？你现实世界里的植物人老婆死了，想起我这万年备胎了？」

    我猝然抬头，眼角有一刻的抽搐。

    嘴唇有些愤怒地颤动着。

    这一切都落在林晚绒漆黑的眼底。

    她挑眉：「不好意思，你没看见吗？我现在也有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