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抓起手机给谢时仟发消息：【我梦到了一些东西，虽然很零碎，但我记住了一些。】

    谢时仟的电话来得很快，电话接通时，路晚棠才刚下床准备去洗漱。

    “昨天的梦，你还记得具体场景吗？”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像是在医院值班室。

    路晚棠想了一会儿，虽然梦里没有明显的地标标识，但直觉告诉她，那里就是北海。

    听到路晚棠猜测的谢时仟将北海这个地点记录下来。

    路晚棠在电话那边描述着梦境里的压抑感，谢时仟握着钢笔的手越攥越紧。

    “今天就来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吧。”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后天开始，我请几天假，跟你一起去北海。”

    路晚棠没有注意到谢时仟语气里的紧张，听到他准备和自己去北海时还饶有兴致。

    “可以呀，那我们把婉欣也叫上，就当旅游了。”

    谢时仟失笑，语气柔和下来：“好。”

    这边，路晚棠和谢婉欣商量好旅游事宜后，刚好收到路言昭发来的菜单。

    等路晚棠提着便当盒走进路言昭的办公室，正撞见顾驰渊坐在会客沙发上。

    顾驰渊正听电话那边汇报工作，眉眼间有些燥郁，却看到路晚棠的刹那平息了下去。

    路晚棠把保温桶放在办公桌上，余光瞥见顾驰渊盯着自己的眼神。

    路言昭从文件堆里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

    “今天来这么早？果然还是妹妹好。”

    路晚棠早就习惯了路言昭对自己的吹捧，说起正事。

    “哥，我过两天打算去北海旅游。”

    顾驰渊猛地一转头看向路晚棠，路言昭也对路晚棠说走就走的旅游有些好奇。

    “怎么突然想去旅游了？和谁去，打算去多久，酒店定好了吗？”

    路晚棠神色自若，仿佛去北海的计划只是心血来潮。

    “突然想看海了，和婉欣还有时仟去，明天出发，暂定玩一星期，酒店已经定好了。”

    顾驰渊默不作声在一旁听着路晚棠的行程安排，看似不感兴趣。

    了解到路晚棠选定的航班后，他垂眸盯着手机屏幕，迅速给秘书发去消息。

    【把下周行程全部清空，再给我订一趟明天早上9点飞北海的航班。】

    秘书的回复几乎是立刻弹出：【顾总，下周有跨国并购案会议和董事会。】

    顾驰渊拧眉，眼底有些不悦，打字回复。

    【推迟或者取消，理由你自己编。】

    手机那边又接着回复：【顾总，需要改成私人飞机吗？环境比较适合办公。】

    【不用。】

    顾驰渊安排好事宜后，便继续抬头看向坐在路言昭身边的路晚棠。

    她低头时一缕碎发滑落，抬手别到耳后的动作与陆晴晚如出一辙。

    顾驰渊能再路晚棠身上看到陆晴晚影子的同时，又感觉心里的揪痛感愈发严重。

    路晚棠将保温桶推给路言昭，余光瞥见顾驰渊灼灼的目光，手指无意识蜷了蜷。

    路言昭舀了一勺粥，故意提高音量：“某些人再盯下去，我妹妹脸上要烧出洞了。”

    顾驰渊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和路晚棠擦肩而过时，他低声道：“路小姐，北海风大，记得带外套。”

    路晚棠动作一顿，又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般接着做自己的事。

    从路言昭那出去后，路晚棠就按照谢时仟给的时间去了医院。

    做完检查后，谢时仟看着路晚棠的检查结果松了口气。

    “脑部ct显示一切正常。”

    谢时仟将报告单递过去，指尖不自觉在报告单上摩挲了两下。

    “但梦境和闪回画面可能是潜意识在重组记忆。”

    路晚棠摩挲着报告边缘：“如果是别人的记忆呢？”

    谢时仟闻言有些好奇：“别人的记忆是什么意思？”

    路晚棠半开玩笑地试探。

    “比如我躺在病床上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长到过了一生，但是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时仟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复又否定了路晚棠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