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蒋溪认真的说:“不用去食堂吃,我说了要照顾你的。”
闻言,蒋溪弯眼笑笑,趁陆嘉洛不注意,得意的看了温宁夕一眼。
后者抿着唇,神情阴郁了瞬,对陆嘉洛说:“陆嘉洛,你出来一下,我想跟你谈谈。”
陆嘉洛起身刚准备跟着出门,蒋溪拉住了他的衣角,低垂着眼睫。
“我伤口疼,你能先坐这陪我吃完吗?”
陆嘉洛莫名的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委屈的味道,心里一软,看向温宁夕:“有什么事,回去的时候再说吧。”
温宁夕动作一顿:“那我去外面等你。”
走廊上,温宁夕倚着墙,点燃了口袋里的红塔山。
缭绕的烟雾中,她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无名的妒火在燃烧。
她好像真的要失去他了。
从医院回法院的车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事实上,两人再次见面开始,他们的相处就变得格外的沉默和尴尬。
良久,温宁夕才说:“你跟蒋溪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
陆嘉洛语气清冷,暗含着薄怒。
“这些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温宁夕心口一刺,一想到他们的亲密举动,她就觉得满腔的妒火无处发泄。
“我只是觉得,你作为公职人员,应该要注意一下自己的生活。”
说完她就后悔了,但话已经说出了口。
陆嘉洛脸色铁青,眼神冷冽:“先不说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就算她只是个普通群众,在法院的火灾中救人受伤,那我身为公职人员照顾人民群众不是应该的吗?温营长未免有些太宽以待己,严以待人了。”
温宁夕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舍己为人,为人民服务。
过去,这些话被她对陆嘉洛说了无数次。
现在,这些话同样被他还给了她。
她才知道当初的自己到底是个多失败的妻子,不知边界的照顾自己的竹马,还要求陆嘉洛无私的帮忙和接受。
温宁夕握紧了手上的方向盘,满心的苦涩。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嘉洛没有再说话,到了法院就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最近陆嘉洛接了个经济纠纷的案子,他都在忙着分析案件相关的法律条例。
一晃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一直到被刘青松提醒,他才想起温宁夕已经没有再来纠缠了。
他们应该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院长来了办公室,对陆嘉洛说:“陆嘉洛,警察同志有事找你。”
陆嘉洛有点紧张的皱了皱眉。
警察来找他有什么事?
走廊上,穿着制服的警察同志对他说:“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们在你的宿舍门口抓了一个打架斗殴的,叫卓志才,据她供述,她在那里就是想要伺机报复你,我们这边就是来找你做个笔录。”
陆嘉洛配合完警察的工作,才知道原来卓志才一直在暗地里伺机报复他。
而温宁夕上次带着满身的伤出现在他宿舍楼道里,也是暗地里替他摆平了这件事。
纠结了很久,陆嘉洛还是打算去找温宁夕,怎么着也要道个谢。
下班后,他去了隔壁的军营,问了她的宿舍。
陆嘉洛有些忐忑的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都没人回应,就在他以为没人时,门被打开了。
门一打开,陆嘉洛就被浓郁的酒气扑了个满脸。
温宁夕的模样很是颓败,一贯整洁的军装上面有很多褶皱,一向干净的脸上也尽显憔悴。
他皱眉:“你喝酒了?”
看见是他,她的眼睛亮了一瞬,很快又寂灭,只是点点头,没说话往里走。
陆嘉洛感觉不对劲,跟在她后面问:“你手肘骨折是因为我?”
她的宿舍了堆满了酒瓶。
温宁夕走得摇晃,不小心绊到了地上的酒瓶就要倒下去。
陆嘉洛赶忙上前搀扶她,却不想喝醉的人这样重,他连带着被拽倒在了温宁夕的身上。
面前的她眼神迷离,眸子里翻涌着炙热得欲念。
无数次幻想的场景就在眼前,温宁夕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