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小心受了伤。”
陆嘉洛皱起了眉头:“你还在这干什么?”
温宁夕握了下拳,眼神有几分落寞,语调有些可怜。
“我,我就是有点担心,来看看你。”
这样的温宁夕,陆嘉洛没有见过,他下意识的不想多待,所以他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我挺好的,没事的话,你就先走吧。”
说完,他就往楼道尽头的宿舍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温宁夕眼神暗淡,苦涩的勾了勾唇。
几个小时前,陆嘉洛刚跟着蒋溪刚离开,她就在这里发现了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陆嘉洛的宿舍楼门口徘徊。
她认出带头的那个就是蔡秋双那次案件的被诉人卓志才。
想到她上次在法庭外袭击了陆嘉洛,温宁夕的心里一紧,
于是她上去质问他来这的目的,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直到有人报警,警察来给卓志才扣上了手铐,他才交代。
卓志才早就打听好了,法院里这次举办的晚会,陆嘉洛没有参加,他就是准备趁着宿舍楼的人都去晚会了,来这里报复陆嘉洛。
卓志才狰狞着脸,宛如可怖的鬼面。
“现在我婚也离了,厂里还说我生活作风问题让我下岗,女人还傍上了大款,都是因为他。”
在医院治疗时,手肘的骨折处传来挣扎一样的痛,温宁夕恍然想起之前沈桐文的妻子之前也对陆嘉洛实施过报复行为。
他那时候应该是害怕的很吧?
可她那时候什么都没有问,一句安慰都没有。
处理好伤口后,温宁夕就在陆嘉洛的楼道里等着,担心他再遇到危险。
这些事她不想告诉陆嘉洛,既担心他害怕,也不想他感激她。
从回忆里抽身,看着他紧闭的房门,温宁夕自嘲的笑了笑。
她以为她一直在跟陆嘉洛好好过日子,但其实她压根没有尽到过身为妻子的责任,难怪陆嘉洛会选择跟她离婚。
一切都是她活该。
骤降的气温,宣示着冬天来临的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伤,温宁夕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陆嘉洛的面前。
他也只当温宁夕是想通已经回了沪市,乐得不用再面对她那张脸。
倒是蒋溪,跟外国人打交道得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偶尔会来法院给陆嘉洛看个新鲜。
这天,陆嘉洛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工作到了天黑,其他人都已经回家了。
就在他看完最后的一行字,打算回宿舍的时候,他闻到了一阵烧焦的味道。
他打开门查看,走廊上已经是火光冲天。
陆嘉洛不得不退回了办公室,关上门。
火焰在黑暗中狂舞,呛人的烟雾不断地涌入他的鼻腔。
他蹲坐在地上被呛得治咳嗽,耳边尽是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音。
冬季干燥,火势蔓延得很快,外面已经是被火焰照的亮堂堂的了。
办公室里面没有水源,陆嘉洛只能用自己的外套捂着口鼻。
氧气越发的稀薄,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就在他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恍惚中,他看见办公室的门被人踢开,蒋溪披着张滴水的外套冲了进来。
看见他,蒋溪眼里满是焦急和紧张。
“坚持会儿,我马上带你出去。”
她快速的将手上沾水的湿布捂在了他的口鼻上,背起他往外走。
陆嘉洛再坚持不下去,闭上了眼。
再一次睁眼,已经是在医院。
陆嘉洛挣扎着起身,旁边陪床的刘青松连忙上前扶起他。
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沙哑得不像样子。
刘青松给他递了杯水,开口:“你先别说话,你在火场里待太久,嗓子被熏坏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陆嘉洛喝了口水,嗓子好歹舒服了点,只是声音沙哑难听。
他想起失去意识前看见了蒋溪,他连忙拉着刘青松用问:“蒋溪,她怎么样?”
刘青松轻蹙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