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送你来医院时被一个八卦记者拍到,现在都等着你对外澄清。”
“季铭,到时你就对外说,是你不小心摔跤导致头部受伤的,这样翟家也会卖你一个好。你知道的,翟泽安是无咎,他之前救了我一命”
季铭背过身,将被子拉过头顶。
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缩在被子里的季铭红了眼眶。
他想起以前身体不好,有段时间总是时不时低烧,穆婉就请了三个私人医生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在他身边。
他吃了辣椒胃疼得厉害,穆婉会哄他一整天,把工作搬到家里陪他。
如今,眼前人非彼时人。
穆婉注意到病床上的季铭似乎在哭泣,她心揪疼得厉害,刚想去哄,一个护士急匆匆走了进来。
“穆总,早上陪你一起来的男人突然晕过去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到翟泽安突然晕过去,穆婉顾不上季铭,转身往走廊外走。
很快,病房再次安静,只剩下季铭一人。
十分钟后,季铭手机震动,是‘泽安幸福中’发来的一段文字。
“就算你头顶缝了三十针,右眼失明了又如何?我一句话都不用说,她就立刻跑过来找我。”
“季铭,我消失几年,回来一句想要个宝宝,她就怀了,你说她怎么可能不爱我?”
没过多久,季铭又收到翟泽安发来的视频。
穆婉哄着病床上的翟泽安,心疼得双眼发红:
“你不要自责,我说过会一直护着你。”
“季铭只是头受伤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不会对外说是你砸伤他的。你最近情绪很不好,不要为这些小事操心。”
季铭看完视频,手指死死陷入掌心。
他强撑着身体起身,独自一人离开医院。
距离离开还剩六个小时,季铭去到灵玄寺,剪下那张他亲手写的‘想娶穆婉当妻子’的许愿条。
寺庙寒风四起,穆婉当年写的两张许愿条吹到季铭手上。
季铭拿起,扫了一眼。
隔天一整天,穆婉都待在翟泽安的病房里。
哄他做检查,哄他吃饭。
哪怕季铭的病房就在下面一层楼,她也没有去看季铭一次。
傍晚,翟泽安检查结果出来,毫发无伤。
穆婉松了一口气,她带着翟泽安回到别墅,耐着性子将他哄睡。
管家见她终于下楼,拿着灰色礼盒递过去,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