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顿了顿，递来一块干净整齐的手帕。

    “是谁欺负你了？”

    他抿了抿唇，声音踟躇。

    “是他吗？”

    “林卿瑜，以后我帮你凑工分吧。下乡这么久，我已经熟练了，也可以帮你了。”

    我茫然地抬头看他。

    “谢延，你是……缺粮票了吗？”

    谢延愣了下，无奈地笑了。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整理我身上衬衣的衣领。

    “林卿瑜，你忘了吗？我们小时候，也订过娃娃亲。”

    我没忘。

    可想到那些字幕说的，却也不敢再记着了。

    谢延还要说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你们在做什么？！”

    不知何时，沈知许竟找了过来。

    谢延赤着上身，却将我挡在背后。

    阻隔了沈知许的视线。

    声音冰冷。

    “卿瑜现在不太方便，能稍等一下吗？”

    沈知许眯起眼，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谢延的脖颈。

    声音低沉，怒意几乎要喷涌出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延一个刚下乡没多久的知青。

    就算已经能干活，又哪里是沈知许的对手。

    我急忙拦在沈知许面前，护住谢延。

    “沈知许，你不许打他！”

    我刚刚哭过，声音沙哑，眼尾绯红。

    沈知许的目光触到我身上的衬衣，和里面几近透明又被撕得半敞开的衣襟。

    瞳孔骤然缩紧。

    他下颌鼓动，慢慢收回手。

    捏紧了拳头，青筋从手背一路蔓延到手臂。

    眸色黑沉阴郁，低沉的嗓音里染上了从不曾有过的狂热与失控。

    “林卿瑜，你抛下我，就是想选他？”

    英俊深邃的眉眼凌厉迫人，像头急于捍卫领地的兽。

    我被吓到，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他凝视着我的眼眸骤然软了下来，流露出几分后悔和无措。

    他眼尾微微泛红，声音里竟透出了几分哀求的意味。

    “林卿瑜，别怕我。”

    “那天是我错了，以后我会学乖的，就算你把我当狗遛也没关系。”

    “他有的，我也全都有。他能做的，我会做得比他更让你满意。就是别选别人，行不行？”

    我咬着唇，攀上了谢延的手臂。

    故意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沈知许，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比他好？”

    “谢延和我从小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父母也已经定过亲事，我们以后可是要回城里结婚的。”

    “可你又能给我什么呢？你不过只是馋我的身子罢了。”

    沈知许眼眶发红，急切地解释。

    “不是的，我从没有这么想过。这些我也都……”

    他猛地止住话头，深吸一口气，彻底收敛起气势，软下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