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强硬地将一块玉佩放在我面前。
“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我匆匆一扫,便被那形状吸引,蛇形的玉佩少见,刹那间一大波记忆在我脑海里翻涌。
陆谦见我神色突变,便也知道我想起来了。
他在我耳边悠悠打趣,“从前啊,也不知道是谁整日说要嫁给我,却骗我说他是侯府大小姐,害我求娶错了人。”说来荒唐,幼时父亲不让我出门,只要出门就是一顿好打。
所以我只要偷溜出去,报的都是沈青眉的名号,左不过年龄相仿,谁也看不出来。
那时有个会打人推搡的混球,名字叫狗蛋,每次都往我身上扔泥巴。
我忍不下这口气,就往他身上泼。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都摔进湖里。
他会水,救了我。
我小时候话本子看得多,救命之恩便要以身相许。
但又嫌弃他不学无术,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他无语,“那你想怎么样?”
小小的我一切都是话本子里学的,什么话张口就来。
“你去考个状元,再来娶我,再给我争个诰命。”
回忆至此,陆谦便缓缓从衣服里掏出圣旨。
我瞧那黄布上面明晃晃的那几个字,都有些发愣。
“现在也算是兑现了当初的诺言。”
“之前为沈青眉干的事,那些不过是认错了人。”
“不过还好你那天抓住了我,我认出了你,不然我们就真错过了。”
“我本来也想与你解释清楚,但很显然你不记得我了。”
“我就想着等我将这诰命给你挣下来了,将这件事与你一起说,却没想中间出了这么多岔子。”
他抱着我的手不断地收紧,连带着头也蹭进我的颈肩。
我却仍然有些恍惚,“所以你的意中人一直是我?”
陆谦轻轻地嗯了一声,身子便又凑得我更近。
多日不见,又血气方刚,他下意识地手便往我衣服底下去摸。
这不摸还好,一摸瞬间不对劲了。
陆谦唰的一下掀开我被子上的毯子,看着我微凸的腹部,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我也才想起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拉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腹部。
“五个月了,摸摸?”顺理成章地我又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只是陆谦知道我怀孕了之后,好像高兴又好像不高兴的。
我现在完全是有脾气就发,一脚给他踹过去。
“狗蛋,你有话就说。”
他立马叹气,幽怨地盯着我,“我有大名。”
从前只是他体弱多病,所以起个贱名好养活。
我管他那么多,“你到底想怎么着。”
陆谦依旧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只是此刻眸子却有些不悦。
“我没想那么快生孩子,府里的大夫说过,你身子骨虚,生育之事还得缓几年。”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陷入了沉默。
我恍然想起从前他不碰我,现在想想怕也是这个原因。
但这个孩子我想要。
只是回到京城后,我整个人都显得焦躁,甚至到了一种寝食难安的地步。
我焦躁,陆谦也跟着急,他一急,我就更焦躁,就好像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
夫人不安,全府上下也跟着不安生。
直到那天,陆谦什么方法都用尽了,都没能让我眉头舒展。
索性就把我拉到铺子,看着利润越来越少,我赶紧把掌柜的喊过来。
我忙起来,倒是没那么容易焦躁了。
那时我的月份已经有些大了,我的身子便显得有些浮肿。
回到府上,陆谦给我脱鞋,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