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生疼。
可我没有推开她。
也没有呼痛。
我只是看着她咧开了嘴角。
真有意思。
弄死月月养母那家人后,我可再也没有见过她这样坏到极致的东西了。
那样折磨起来肯定很有趣。
见我没有反应。
阮宁无趣的甩开了我的手。
然后叽叽喳喳的把我往屋子里引去。
爸爸妈妈坐在客厅里。
看到我出现,眼神猛地变冷。
爸爸面色不虞道:“阮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学好规矩了吗?”
我的心狠狠一痛。
为我的月月。
她在里面度过了那么多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
一次次被电击,鞭打,凌虐。
在这些所谓家人的眼里,竟然还觉得太快了。
停车回来的哥哥道:“嗯,已经一年了。”
“院长说她规矩学的不错,可以出院了。”
妈妈看着我的脸,又扫了一眼我跛着的腿。
步子微动。
可看着忽然扑到她怀里的阮宁,她最后什么也没做。
只是道:
“回来了也好,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不过阮月你要是还敢对付宁宁,我们一定会把你再送回去的。”
妈妈的语气是那么的嫌恶。
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心底又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连眼底都不可抑制地涌上了潮意。
我知道。
这是阮月残留的情绪。
即使她死了。
她还是会为这些所谓家人的偏心而伤心。
我把手抚上心口。
轻声安慰。
“别难过了,月月。”
“他们很快就伤害不到你了。”
5
我拿出院长给我发的精神病已经稳定的诊断证明。
学着阮月的样子,乖巧地向他们保证我已经学好了。
爸爸妈妈听着我的话。
满意的点点头。
可当爸爸的目光移在我的身上的时候,他的眼神又重新变得冰冷。
“阮月,你穿成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是故意告诉别人我们在虐待你吗?”
我摸了摸破旧的衣角道: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可这是我最体面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