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耘说完,便开了门一脚踏进去。
虞冠英心里又是不甘心,又是愤怒。
望着靳耘的背影,她声音发紧:“你说我拿你当傻子?可那些谣言,你自己也默认了不是吗?”
“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怪我?若不是虞晚春下药,和你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说到最后,虞冠英几乎是喊了出来。
回应她的是大力的关门声。
虞冠英被震的蜷缩了下,她看了许久,才抹了一把泪离开了。
屋内。
靳耘将骨灰盒放在桌上,久久凝视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然间,那些模糊的回忆清晰了起来。
当时,是一个婚宴。
他身为伴郎,而虞晚春则是因为伴娘在路上耽搁了,被迫顶上来当了伴娘。
闹婚的时候。
就见有人给虞晚春敬酒,她也不好拒绝,僵住脸很勉强地笑。
靳耘看着莫名有些不舒服,就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替她喝了。
不一会儿,他感觉浑身发热,意识也有些不清楚。
但他很清楚地记得,是虞晚春把他扶进了房间。
随即就记不清了。
等他清醒过来,就看到了自己和虞晚春赤身抱在一起。
靳耘愤怒不已,一把掀开被子,冷冷质问她:“你给我下药?”
而虞晚春是怎么回答的呢?
莫名的,或许是太过愤怒,这段记忆总是想不清楚。
想了很久。
脑海里才浮现了虞晚春当时的表情。
她是茫然的、恐惧的,她摆着手,苍白无力的解释着:“不是我做的,我看你不舒服就想扶你进房间休息,然后你就……”
可他那里听得进去,不等她说完就厉声打断了她:“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现在想想虞晚春未说完的话,或许,这一切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靳耘狠狠握紧了拳头。
看来,他必须要重新去查一下了。
过了一个月。
靳耘分别查了灌酒的人,但人数众多,有些去了其他城市,有些人不承认。
这事查起来太艰难了。
直到有了一个新的线索,是同行的一个伴郎说:“我好像看到有人往杯里加了东西。”
靳耘惊喜不已:“是谁?”
“他叫刘明。”
等靳耘找过去时,却得知刘明早在三个月前就醉酒掉进河里死了。
线索就这样断了。
但他心中有一种预感,或许,那杯酒是刘明用来对付虞晚春的。
却被自己给喝了。
他不由得苦笑:“若真是这样,从始至终,虞晚春才是受害者。”
而他们全是加害者。
这个可能的真相令靳耘沉重不已,愧疚的情绪像是藤蔓一样蔓延。
每天靳耘都会去虞晚春的房间待一段时间。
同虞晚春还在时一样,坐在她坐的凳子上,透过青绿色的木窗,静静看着银杏树叶随风飘扬。
好像坐在这里,就如同虞晚春还在一样。
但渐渐地,靳耘感觉越来越孤独,这个房间他也不敢再进来了。
只要一进来,他的负罪感,孤寂感就会愈发强烈。
在这种情绪下,靳耘只想逃离,所以在上级给了外派的指标时,他毫不犹豫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