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沈律师！真的谢谢你！原来这些证据都是你提供的，真的谢谢你！”

    “我在庭上还对你说了那样的话，对不起！”

    沈昭宁扶住她：“这是我应该做的。”

    “后面的仗还很硬很长，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林母哄着眼眶：“好。”

    沈昭宁听到这话，放开她的手就要离开。

    林母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沈律师，明川房间里，有一面墙都是你。”

    “有空的话，来家里看看他吧。”

    沈昭宁脚步一顿，心里的酸涩瞬间涌上眼眶。

    她没有回头。

    坐到车上。

    她才放任着，心脏肆意地收缩。

    不知过了多久，沈昭宁才缓过情绪。

    这段时间，太累了。

    她迷迷糊糊地在车上睡着了。

    晚上，沈昭宁接到了看守所的电话。

    “沈律师您好，嫌疑人林雨薇想要见你一面。”

    “好。”

    她挂断电话，开车去了看守所。

    看守所探视室。

    林雨薇坐在她对面，脸色十分难看。

    “原来你接近我，是想为顾明川报仇。”

    沈昭宁就那么淡漠地看着她：“如你所想。”

    林雨薇轻轻地瞧着桌面。

    “你喜欢钱，也是装的？”

    沈昭宁端起桌上的一次性杯，喝了一口，水温合适。

    “这是真的。”

    林雨薇听到这话，她把自己面前一次性杯子拂倒在地上，水渍洒得到处都是。

    “沈昭宁！你的律师生涯就结束了，当众出卖你的当事人，还有谁敢找你打官司？”

    “你不是最喜欢钱吗？以后你再也赚不到钱了。”

    沈昭宁眼中，都是不以为意。

    “我不在乎，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而后，她眸中生冷，一字一句问林雨薇。

    “倒是你，被判死刑的滋味，怎么样？”

    林雨薇第一次感受到，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的滋味。

    她想打沈昭宁，奈何手被手铐牢牢铐着。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死，你还是太低估了我们顾家。”

    听到这儿，沈昭宁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

    “顾家？”

    “据我所知，你们顾家开了发布会，顾家现在似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说完，拿出手机，翻到新闻页面。

    点开了置顶的一个视频。

    视频里，林老爷子一身中山装坐在台上，下面的记者纷纷问他。

    “林老先生，请问您的孙女林雨薇杀夫一案，你怎么看？”

    “对于林氏，你们会有什么赔偿？”

    林老爷子眼眶通红：“明川是个好孩子，林雨薇做出这种事，不配做我们顾家子孙。”

    “现在起，我们京北顾家将把林雨薇从族谱上除名。”

    “她的个人财产，以及留存的百分之五股份，悉数送给顾家赔罪。”

    “希望大家，不要对我们林氏失望。”

    看到这里，林雨薇的脸色终于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