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自己，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顾霆轩。”我轻轻开口，声音平静。

    “你到现在，还是觉得错都在别人身上。”

    “一个大男人，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

    “林梦瑶蒙蔽你？”

    “没有你的默许，她敢拿着我拍下的项链招摇过市？”

    “没有你的纵容，她敢一次次用那种低劣的方式挑衅我？”

    “你把她送去缅北，不是因为她背叛了你，泄露了你的商业机密吗？”

    “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替我出气？”

    “你这套说辞，是想继续搪塞我，还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顾霆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颓然地垂下头。

    “不不是的，晚清。”

    他声音沙哑。

    “是我错了。”

    “是我混蛋。”

    “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恳求。

    “晚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会加倍对你好，加倍弥补你。”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看着他这副卑微乞求的模样，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顾霆轩。”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太迟了。”

    “从你把那条项链交给林梦瑶，让她用那种方式羞辱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

    “我对你，现在只剩下厌恶。”

    “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他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

    “不不会的，晚清，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感情？”我嗤笑一声。“在你眼里，那也配叫感情？”

    “我劝你，还是乖乖把离婚协议签了。”

    “别再来纠缠我，给自己留点体面。”

    顾霆轩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疯狂和决绝。

    “我不签！”

    “晚清，你要是不答应回心转意，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跪到你答应为止！”

    说着他就要跪下去。

    “呵。”我轻笑出声。

    “事到如今，你还想威胁我？”

    “顾霆轩，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自身难保。”

    “你想跪，那就跪着吧。”

    “只是不知道，你的公司，还能撑多久。”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回别墅。

    身后传来他带着绝望的嘶吼。

    “沐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