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匆匆下楼去了。
陆书怡平静地看着他转身,直到大门关上,才扯了扯唇角。
轻声说了句:“看来,没法好好告个别了。”
她知道,严弈峰跟徐瑛淑走了,今晚就不会再回来了。
陆书怡收回视线,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
陆书怡将离婚报告和残缺的户口本放在桌上,上面压着结婚时严弈峰送的戒指和手镯。
家里和自己有关的东西都被她清理了。
该扔的扔掉了,还有用的,她就整理好送给了对门的邻居。
那位阿姨得知她要走,还给她塞了好几个水煮蛋。
“你是个好闺女,不管去了哪,以后都要好好过日子,这边的事,都忘了吧!”
陆书怡看出阿姨眼中的不舍和心疼,明白这段时间自家发生的事她都看在眼里。
陆书怡鼻尖一酸,重重点头。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严弈峰的房子里四下看了一遍。
在确定清除了和自己有关的一切,也没有带走任何与严弈峰有关的东西之后。
她将挎包挎在肩上,毅然决然地带着行李推开了门。
“严弈峰,以后再也不见了。”
严弈峰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
自从那天离开后,陆书怡便没了动静。
若是以前,她第二天就会按耐不住心思,来找自己求和。
可现在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她却这样沉得住气。
严弈峰想到那天的争吵,心中沉了沉,难得地开始怀疑自己。
“是不是我说话太过分,真的伤到她了,她才……”
刚想了个开头,思路便被打断。
通讯兵来报:“报告严营长,有一位女同志来找您。”
女同志?
严弈峰眸色一变,脑中浮现陆书怡的脸。
……看来是陆书怡来找他道歉了。
他恢复了往日冰冷的模样,点了点头:“让她进来。”
没想到进来的却不是他以为的那人,而是徐瑛淑。
“弈峰,我记得你喜欢吃排骨,就给你做了送来,快尝尝!”
严弈峰看着她,才意识到通讯员认识陆书怡。
若是陆书怡来了,通讯员会说“嫂子”,而不是“女同志”——是他关心则乱了。
严弈峰收起思绪,看着徐瑛淑闪亮的眼眸,随口敷衍道:“你受了伤就好好休养,不必勉强做饭。”
徐瑛淑将这话以为成关心,立刻羞红了耳尖:“不勉强,只要是给你做,就都不勉强。”
说着,还含羞带怯地看了眼严弈峰。
严弈峰见状,眉头一紧,眸中划过一丝晦暗。
他不是傻子,徐瑛淑这明晃晃的示好,他看得到,也感受得到。
如果上次吃饭回来后在车前的那个拥抱徐瑛淑还可以用喝醉了来解释,可现在这些举动,未免有些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严弈峰犹豫着想说什么,可看着徐瑛淑打着石膏的手,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他没有收下饭盒,反而推了回去,说:“不用了,我不爱吃这些,你拿回去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