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茶楼外一阵快马疾报声传来——
“报!”
“报!!幽州失守!匈奴大举进攻!边关连失六城!”
‘啪’地一声!
茶杯碎成一地,姜芷韵脸色惨白一片。
顾不上许多,姜芷韵立即要去找陆晏峥。
但才出茶楼,一道惊呼喊住了她!
“公主!不好了!”
府内管事喘着粗气跑上前来,急得满头是汗:“驸马被陛下抓入狱了!”
“怎么回事?”姜芷韵倏地一慌。
管事答:“边关守城将军原是驸马手下将士,如今城关失守,陛下要降罪驸马!”
荒谬!
姜芷韵怎么都没想到父皇竟能糊涂至此!
她咬牙吩咐:“进宫!”
入了宫。
皇帝大抵是知道她为何而来,直接闭门不见。
天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姜芷韵望着紧闭的御书房门,直直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恳求您放过驸马!”
大雨倾盆落下,姜芷韵冻得浑身发抖。
暴雨降了一整夜。
姜芷韵也就这么跪了一整夜。
她脸色虚白,几乎晕厥过去,却不知凭着一股莫名的劲儿坚持了下来。
直到次日清晨,风雨停歇。
御书房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皇帝沉着脸踱步至她面前质问:“芷韵,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懂事了?”
“父皇……”姜芷韵悲切无比,重重磕下头去,“如今匈奴再犯,满朝除了驸马,还有谁能救国于危难?父皇与其要降罪,不如先让他赶退匈奴,再做定夺!”
皇帝脸色稍变,思虑片刻后,他冷冷甩袖。
“来人传令!命驸马陆晏峥后日率军应战匈奴!此次城破之罪,押后再论!”
姜芷韵喉间梗塞,终是闭了眼,又一次重重磕下头:“父皇英明……”
话音落地,她整个人也彻底没了意识。
……
姜芷韵再度醒来,已经回了公主府。
刚醒,她便着急问:“驸马呢?”
“公主莫急,驸马刚出狱,正在回府途中。”侍女忙不迭回。
姜芷韵这才松口气。
念及陆晏峥即将出征的事,姜芷韵思虑片刻,叫来管事吩咐:“你去库房将我的嫁妆尽数换成银票。”
管事目露疑虑,还是点头:“是。”
待管事离去,姜芷韵在床榻上躺不住,喝了药后便披着披风来到了前厅,想第一时间见到陆晏峥回来。
可她强撑着身子的难受,等来的却是下人战战兢兢的禀告:“公主,驸马出狱后便去了南郊别庄。”
他就这般迫不及待要去见徐纤云吗?
胸口好似有利刃刺入,将她的心搅得鲜血淋漓。
姜芷韵蓦然咳嗽不止。
“公主!”侍女见此,心疼不已。
“我没事……”姜芷韵却是苦笑,仍旧等在前厅。
然而这一等,姜芷韵就这么从傍晚坐到了清晨。
陆晏峥踏入前厅,见到姜芷韵,不觉蹙眉:“公主今日怎起这么早?”
侍女红了眼:“驸马,公主可等了您一夜!”
“你先下去。”姜芷韵嘶哑着嗓音打断了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