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我明白了你只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宋怀瑾,我爱你,只爱你。”
姜云容将爱意捧到我面前,让我选择奋不顾身。
想起当年,我决意要给林澄月捐肾时。
姜云容泣不成声,将我紧紧抱住:
“澄月的命是你给的,我会用一辈子来还你这份恩情。”
可时过境迁。
我的付出,在林澄月眼里看来成为了理所当然。
我静静看着婚戒滚落进下水道,低头不语。
姜云容见我如此不听话,怒意更甚。
她拽住我被烫伤的地方,将我关到房间里。
“宋怀瑾,我给你三天时间好好反省。”
“等你想通了愿意去给澄月道歉的时候,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我无力地滑落在地。
除了手背上的灼痛,胃部竟也开始隐隐作痛。
随着姜云容的声音消失。
林澄月又跑来门口,得意洋洋地跟我示威:
“哼,坏男人,我知道你生病了,别以为你生个病就能让我妈更关心你!”
“我有的是方法整你!”
捂着自己越来越痛的胃部,我简直不敢相信林澄月小小年纪,竟已变得如此恶毒。
好不容易勉强站起来。
我就因为一阵头晕目眩昏了过去。
再醒来,我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床边,是姜云容端着热粥,蹙眉看着我: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我别过头,躲掉了姜云容喂到嘴边的勺子。
姜云容愣了愣,态度反而软化了下来:
“今天的事,澄月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已经说过她了。”
“但为了跟我置气就提离婚,的确是你做得不对。”
姜云容直直盯着我,脸上写满了期待。
我知道她在期待我向以往一样服软,然后继续留在她身边当好丈夫,好爸爸。
我麻木地摇摇头,只一味提出要求:
“姜云容,我没有错,要跟你离婚。”
姜云容勃然大怒,将手中的碗砸到地上:
“宋怀瑾,你别不知好歹!”
“一点小事就要闹离婚,你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什么时候跟我认错,我什么时候再考虑原谅你。”
姜云容甚至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重重摔上房门后将门反锁。
我的胃部再次绞痛。
我趴在门上竭尽全力捶打,却没有半分回应。
感受到肚子越来越痛。
焦急中,我转头看到了阳台的窗户。
我拼尽全力砸开了全封闭的玻璃。
在一阵玻璃碎裂声中。
我就像当年毅然决然躺上手术台捐肾一样。
闭上眼睛,义无反顾从阳台跳了下去。
好痛。
我在撕心裂肺的剧痛中,昏昏沉沉地想。
可至少,我自由了。
哪怕这份自由,是用死换来的。
没多久,我就听见耳边传来尖叫声,随即也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