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挣扎，恨不得咬死这个畜生。但绳子绑得太紧，我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了汽车声。

    "老板，有人来了！"一个手下跑进来报告。

    钱威皱起眉头："谁？"

    "不知道，但好像是记者。"

    钱威的脸色变了："该死，怎么会有记者？"

    他看了我一眼："先把他处理掉！"

    "等等！"我大喊。

    "杀了我你们就彻底暴露了！现在已经有记者在外面，你们动不了我！"

    钱威犹豫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说："先撤！"

    他们匆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趁着混乱，我用尽全力挣断了绳子，趁他们不注意冲向仓库的窗户。

    "抓住他！"钱威咆哮。

    6

    我一头撞破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外面果然有辆车停着，一个女人正拿着摄像设备在拍摄。

    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救我！"

    那个女人看到我浑身是血，立即扶住我：

    "你是方晨？我是田记者，南方都市报的！"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田记者立即启动汽车："快上车！"

    我跳上车，汽车飞驰而去。

    在车上，田记者告诉我她关注这个案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三年前，我父亲也死于类似的医疗事故。"

    "后来我发现，这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器官买卖网络。"

    "你有证据吗？"

    "有一些，但不够。"她看了我一眼。

    "但加上你的证据，应该足够了。"

    我把录音笔交给她："钱威亲口承认了。"

    听完录音，田记者激动得握紧方向盘："太好了！这是关键证据！"

    "现在怎么办？"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发布报道。"

    我们来到田记者的朋友家，一个叫周律师的中年男人。

    他是人权律师，专门处理这类案件。

    "这个案子我接了。"周律师听完我们的叙述后说。

    "但你们要做好准备，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坏消息传来。

    小燕死了。

    那个在康宁医院工作的护士，昨晚"车祸"身亡。

    但田记者调查发现，这根本不是意外。

    "她昨天联系过我，说想提供一些内部消息。"田记者愤怒地说。

    "现在她死了，永远开不了口了。"

    我感到深深的愧疚，如果不是我的调查暴露了她，她可能还活着。

    但周律师安慰我：

    "这不是你的错。这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他们害怕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三人合作，收集了更多证据。

    田记者通过她的渠道，找到了其他受害者家属。

    我们发现，在过去三年里，至少有十二个"医疗事故"背后都是器官买卖。

    周律师负责法律方面的准备，他告诉我们：

    "仅仅有录音还不够，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我想起了小燕，虽然她死了，但她生前可能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