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人最该补补了。”
我舀起一勺滚烫的浓汤,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吹了吹,“来,我喂你。”
他拼命摇头,汤汁溅在他颤抖的嘴唇上。
我猛地掐住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
“唔咕嘟咳咳!”
整勺热汤灌进喉咙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放大。
滚烫的鸡汤顺着食道烧下去,他像条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着,终于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这次”我轻轻拍着他烫红的脸颊,“是真的晕过去了呢。”
陆锦瑶在旁边的椅子上疯狂扭动,塞着抹布的嘴里发出“呜呜”的闷响,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走过去,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我慢慢扯出塞在陆锦瑶嘴里的抹布,指尖在他苍白的脸上轻轻划过。
她急促地喘息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江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连蚂蚁都舍不得踩”
“啪!”
一记耳光打得她偏过头去,血丝从嘴角渗出来。
“装什么深情?”我掐着她的下巴逼他抬头。
她浑身发抖,继续说道,“江昊,我知道那你对允泽有意见。”
“可允泽只是我的养弟,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快不行了”陆锦瑶声音发颤,“闹出人命你我也救不了你!“
我低低地笑起来,手中的铁棍在火光中泛着暗红,
“你口口声声叫我江昊,就没发现我根本不是他吗?”
我突然将铁棍抵在他胸口。
“滋—”皮肉烧焦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弟弟总说,你是他心口的烙印。”
我欣赏着她扭曲的表情,一笔一画的烙下弟弟的名字,
“现在,我让你永远记住他。”
“啊!~,江昊!我错了,饶了我吧!”她像条蛆虫般扭动着,鼻涕混着血水糊了满脸。
“我把林允泽送走送得远远的!我们重新办婚礼办最盛大的!”
“你放了我,我保证,一定让你当最幸福的新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嘘——“我蹲下身,用桌上的纸巾嫌恶的擦了擦她脸上的污渍,“现在说这些,弟弟听不见了哦。”
“你应该去地底下,亲自给他说,看他原不原谅你!”
铁棍再次烧红,我对准她的膝盖。
“你是不是老让他跪啊?看来你很喜欢跪着,那就一辈子跪着吧!”
我抄起铁棍,狠狠的砸向她的膝盖,将她的髌骨砸的粉碎。
陆锦瑶彻底昏死过去。
警笛声刺破夜空时,陆锦瑶的指尖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我仔细调整着他们扭曲的四肢,确保每处骨折的角度都和弟弟尸检报告上一模一样。
可不能让他们死啊,那太便宜了。
我要他们活着感受弟弟每一分痛苦。
当警察破门而入时,我已经蜷缩在墙角,满脸惊恐的模样。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血渍,正好在脸上抹出几道血痕。
“救救我”
我抖得像个破布娃娃,泪水冲开脸上的血污,“他们疯了,要杀我”
满屋焦肉味中,警察的呕吐声此起彼伏。
冰凉的手铐戴在我的手上,我瑟缩着,像个被惊吓住的孩子乖乖的跟着上了警车。重症监护室里,林允泽和陆锦瑶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林允泽仰躺在病床上,喉咙里插着粗硬的呼吸管。
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像是拽着砂纸在肺叶上来回摩擦,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声音。
他的嘴唇干裂发紫,嘴角还残留着凝固的血沫,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让他的胸腔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断。
曾经那张能言善道、哄得陆锦瑶神魂颠倒的嘴,如今只能无力地张着,再也吐不出半句甜言蜜语。
真遗憾啊,他再也不能用这张嘴哄人了。
而陆锦瑶则像个木乃伊一样,被牢牢束缚在特制的病床上。
她的膝盖处缠着厚厚的纱布,可黄褐色的脓水仍旧不断渗出,浸透了绷带,散发出一股腐烂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