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不愿，指尖拽住凌霄的衣角，眸中泪水滑落，那般脆弱。

    “君上，不要……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你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了呢？”

    凌霄用力抽出，将虚弱的白露带倒。

    他不愿再看白露一眼，转过身，背对着她，往殿内走去，“感情会淡，无缘便散。”

    是啊，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白露开始笑，却比哭还难看。

    “凌霄！这都是你的借口，你明明就是爱上了东方婳！”

    没错，他就是爱上了东方婳。

    这是一直以来，他不愿也不敢承认的事实！

    他看向墙上挂着的美人出嫁图，自嘲地笑了笑，从来没有那一刻，比现在还要心痛。

    葬礼过后，凌霄再没见过白露。

    不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他并不在乎，一连几天地往听雨阁跑。

    坐在靠窗的桌子上，想象着东方婳的坐在这里画画的场景。

    这样一坐，直到夕阳西下，黄昏沉没。

    东方婳之前的侍女忍不住的问道：“君上，是否传晚膳？”将凌霄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没有拒绝。

    晚膳很快准备好，放在了一楼的餐桌，他下楼坐在餐桌边，仿佛可以看到餐桌对面东方婳的身影。

    眼神干净纯粹，仿佛诺大时间唯有他一人。

    “这些都是婳婳爱吃的菜吗？”

    侍女点点头，指了指那盘核桃肉丁，“这是小姐最爱吃的菜，她说这个菜可以让人变聪明。”

    “只要吃了这个菜，别人就再也不会说她是傻子了。”

    原来，她很在乎这个。

    凌霄夹起一块核桃，放在嘴里，却吃出了苦涩的味道。

    侍女见凌霄表情微变，不再讲话，遂小心翼翼地问道：“君上，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凌霄摇摇头。

    是食不知味，他放下筷子，起身回了月华殿。

    此后，可以看到大量的蔷薇露进入月华殿，凌霄闭门不出，大殿外飘出浓重的酒香。

    他潦倒殿内，日日与蔷薇露作伴，每天浑浑噩噩，也不修炼，就这样昏昏沉沉了一个星期。

    醒来之后，床边桌子放着一杯清茶，婳婳，一定是婳婳，他激动地跑出去，找啊找，没有。

    又跑到了听雨阁，还是没有瞅见东方婳的半分残影。

    听雨阁的侍女正在打扫卫生，见凌霄来，连忙行礼，“君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凌霄低落地垂下眸子，语气低沉；“不用。”

    这听雨阁虽然没了东方婳的身影，但他还是吩咐侍女，每天打扫，摆上清新漂亮的花卉和植物，要和东方婳走之前一模一样。

    他一向自重，如今却沦落到日日喝酒买醉来麻痹自己，忘记那些痛苦。

    他拖着沉重的心情出了听雨阁，刚到门口就看见两个侍女弯着腰在找些什么。

    两人的交谈声传来，“你确定是掉在这里了吗？”

    “错不了，刚刚就是经过这儿后不见的。”

    两人仔细探寻着，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扭头看去，见是凌霄连忙停住了动作，因为凌霄不喜欢下人们胡乱交谈走动。

    其中一个连忙跪倒，“君上恕罪，我们这就走。”